衛雨氳和林竹曉站在廣袤無垠的草原邊緣,眼前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綠色海洋。那草原像是大自然用最細膩的筆觸繪製而成的畫卷,微風吹過,草浪此起彼伏,宛如一片巨大的綠色綢緞在風中舞動。每一根草葉都像是被精心雕琢過,纖細且富有韌性,它們在風中相互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是大自然奏響的美妙樂章。天空湛藍湛藍的,藍得純淨而深邃,幾團潔白如雪的雲朵像般飄浮著,它們的形狀各異,有的像賓士的駿馬,有的像溫順的綿羊,在高空之上緩緩移動。偶爾有雄鷹翱翔天際,展開巨大的雙翼,黑色的羽毛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它發出一聲聲悠長的鳴叫,那聲音在草原的上空迴盪,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竹曉,這片草原看起來是如此美麗和平靜,但曾經蘇武在這裡卻遭受了無盡的苦難。”衛雨氳的眼神裡透著一絲凝重,他深知即將要探尋的是一段極其艱苦的歷史記憶。他穿著一身輕便的戶外裝,但在這遼闊的草原面前,卻顯得有些渺小。他的鞋子已經沾上了一些草屑,那是他剛才在邊緣處試探性走動時沾上的。

林竹曉點點頭,表情嚴肅地說:“是啊,我們今天來這裡就是要儘可能地去體驗他當年的處境。”她扎著一個馬尾辮,幾縷髮絲被風吹亂,在臉頰旁飛舞。她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彷彿是在給自己打氣。

他們深入草原,學著當年蘇武的樣子,各自找了一根木棍當作牧杖,開始嘗試著放牧幾隻借來的羊。剛開始,他們被這草原的美景所陶醉,覺得這彷彿是一次愜意的田園之旅。那幾只羊也很溫順,在草地上悠閒地吃著草,時不時地抬起頭來咩咩叫幾聲,像是在訴說著對這片草地的喜愛。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困難開始接踵而至。中午時分,熾熱的太陽高懸天空,陽光毫無遮攔地灑在草原上。那陽光如同火焰般熾熱,曬得大地發燙。他們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只能忍受著陽光的暴曬。衛雨氳感覺自己的面板像是被火烤著一樣,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膚都傳來刺痛感。汗水不停地從額頭冒出,像一顆顆晶瑩的珠子,順著臉頰滑落,可瞬間就被蒸發掉了,只在臉上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痕跡。他的喉嚨乾渴得難受,彷彿有一把火在燃燒,每一次吞嚥都帶來一陣乾澀的疼痛。

“竹曉,這太陽太毒了,我已經口渴得不行了,可附近根本沒有水源。”衛雨氳皺著眉頭,聲音有些沙啞。他的嘴唇開始乾裂,原本紅潤的顏色變得有些蒼白。他用手遮在眼睛上方,試圖擋住一些陽光,但那陽光還是從指縫間鑽了進來。

林竹曉也同樣難受,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說:“蘇武當時肯定也是這樣,甚至比我們更慘,他可沒有我們這些現代的防曬衣物。”她的臉被曬得通紅,眼睛也因為陽光的刺激而有些眯起來。她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溼透,貼在背上,感覺很不舒服。她看著那些依然在吃草的羊,心中暗暗佩服蘇武當年的毅力。

到了傍晚,草原上突然颳起了狂風。狂風呼嘯著席捲而來,吹得他們幾乎站立不穩。那風聲像是千軍萬馬奔騰而過的嘶鳴聲,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力量。那些羊兒也受到了驚嚇,開始四處亂跑。衛雨氳和林竹曉急忙揮舞著牧杖去追趕羊群,邊追邊喊著。

“快,我們得把羊都趕回來,蘇武那麼多年,肯定經歷了無數次這樣的情況。”衛雨氳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在狂風中顯得有些微弱,但卻充滿了堅定。他奮力地朝著一隻跑遠的羊跑去,腳下的草地因為奔跑變得有些泥濘,他的腳步也因此變得有些踉蹌。

林竹曉在狂風中艱難地回應:“可是這太難了,這些羊完全不聽使喚。”她的頭髮被狂風吹得亂成一團,幾乎遮住了她的視線。她只能透過頭髮的縫隙去尋找那些四散奔逃的羊。她的牧杖在空中揮舞著,試圖把羊往回趕,但羊兒們被恐懼籠罩,根本不理會她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