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念曉的房間瀰漫著午後慵懶的氣息,陽光透過半掩的白色窗簾,如同金色的絲線灑落在靠窗的書桌上。那張書桌是她的小天地,承載著她的文學夢想,如今書架上母親推薦的哲學書籍正靜靜地等待著她去挖掘其中的智慧。

母親輕輕推開房門,手中拿著一本《理想國》。這本書的紙張已經有些微黃,顯示出歲月的痕跡,封面上“理想國”三個字彷彿有一種神秘的力量。

“曉啊,這本《理想國》你得好好看看,裡面關於正義、理想社會的論述能給你的創作很多啟發。”母親將書放在桌上,眼神裡滿是期待。

衛念曉拿起書,輕輕翻開,有些無奈地說:“媽,我知道這些哲學書很重要,可是我感覺自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不知道怎麼把它們融入到創作裡。”

母親坐在她身旁,耐心地說:“孩子,這需要一個過程。你可以先做學習筆記,把書中重要的觀點、論述記錄下來,就像你小時候寫讀書筆記一樣。然後再思考如何運用到你的作品中。就好比是搭建積木,先把每一塊都整理好,這樣才能構建出穩固又獨特的建築。”

從那一天起,衛念曉開始了她與哲學書籍深度對話的旅程。她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坐在書桌前,翻開那些厚重的哲學著作。她首先開啟的是《理想國》,在閱讀的過程中,她的眼睛緊緊盯著每一行字,彷彿要穿透紙張看到背後深邃的思想。

當她讀到關於正義城邦的構建時,她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寫道:“《理想國》中的正義城邦是一種理想的社會模型,它強調不同階層各司其職,這種秩序感對於創作中構建社會結構有很大的借鑑意義。比如在描寫一個古老的王國時,可以思考各個階層人物的職責和他們之間的互動關係,不只是表面的等級差異,更是一種內在功能的配合,就像一個精密的機器。”

隨著閱讀的深入,她遇到了柏拉圖關於理念世界和現實世界的討論。這讓她陷入了沉思,在筆記中她詳細地寫道:“柏拉圖的理念世界和現實世界的劃分是如此的神秘又迷人。在創作人物的時候,是否可以借鑑這種思想呢?每個人物的內心深處都有一個理想的自我,也就是他們的‘理念自我’,而現實生活中的種種遭遇和選擇則使得他們的‘現實自我’與‘理念自我’產生了差距。這個差距可以成為人物矛盾衝突的根源,也可以成為人物成長的動力。比如說,一個原本懷揣著善良理念的人,在現實的誘惑和壓迫下,可能會暫時偏離,但最終又會迴歸到那個理念自我,這個過程就是一個很好的故事線索。”

衛念曉就這樣一本接一本地閱讀母親推薦的哲學書籍。在閱讀笛卡爾的《第一哲學沉思集》時,她的筆記寫得更加詳細和深入。

“笛卡爾從懷疑一切開始,試圖尋找一個絕對確定的基礎。這種徹底的懷疑精神對於創作來說是一種挑戰傳統的勇氣。在創作故事情節時,我們往往習慣了一些既定的套路,但是如果我們像笛卡爾一樣去懷疑這些套路,也許就能創造出新的情節走向。比如,在一個愛情故事中,我們通常認為男女主角相愛是因為外在的美貌或者性格的吸引,但是如果我們懷疑這一點,從哲學的角度去重新思考愛情的本質,那麼也許可以寫出男女主角是因為彼此靈魂深處對孤獨的共同理解而相愛,這種愛情就會更加深刻,也更能打動讀者。”

她在閱讀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時,對康德的先驗知識論有了獨特的理解。她的心得筆記是這樣的:“康德認為有些知識是先於經驗而存在的,這對於人物塑造有很大的啟示。在塑造一個智者形象時,可以賦予他一些先驗的道德感和判斷力。他不是透過後天的學習才懂得是非對錯,而是先天就有一種對正義等概念的感知。這種先天的特質會讓人物在面臨複雜的選擇時,有自己獨特的判斷依據,而不是隨波逐流。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