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能看出他眸底的痴狂,心中暗忖道。

他太病嬌了,瘋起來真的很可怕。

還是不要招惹他了。

沈翩枝眉眼彎了彎,似笑非笑地開口:“王爺是忘了溫太醫的醫囑嗎?”

“你在罵本王流氓時,可有記得醫囑?”蕭沉淵眸色暗沉,再度開口,“沈翩枝,是你先招惹本王的。”

說話間,蕭沉淵已然欺身將她壓於榻上。

沈翩枝能瞧見他眸底滾滾而燃的灼火,心底驀地一驚,軟聲軟氣地道:“王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定不會來招惹王爺。”

“晚了。”蕭沉淵在她耳廓清晰吐字。

灼熱的氣息縈繞在沈翩枝耳廓,令她酥癢不止。

正在她琢磨如何說服蕭沉淵之時,廂房的門被敲響了。

春茗的聲音緩緩傳來,“王爺,寒夜來信,說是找到段公子與遲娘子了。”

沈翩枝美眸輕揚,勾唇淺笑,“太好了,終於找到他們了。”

她神色微轉,問道:“寒夜可有說何時將他們帶回?”

春茗欲言又止:“這……”

沈翩枝素手輕抬,欲推開蕭沉淵起身。

蕭沉淵捏住她的下顎,輕輕一抬,手上微微用力,嗓音淡得很,“王妃是在給我撓癢癢嗎?”

他竟拐著彎吐槽她的力氣小!

她再和蕭沉淵待下去,恐怕會被氣出心臟病!

沈翩枝神色倔強地盯著他,用力往他脖頸撓了一下,冷哼一聲,“這下不是撓癢癢了吧!”

一抹淺紅痕跡頓時浮現在他白皙的脖頸處,甚至伴著火辣辣的刺痛。

蕭沉淵狹長的眸裡迸出凜冽,輕嘖出聲,“呵,勁還挺大。”

話落,他薄涼的唇覆了上來。

他的吻霸道又蠻橫,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道,幾乎要將她吞噬進去。

沈翩枝水眸瀲灩,眼尾暈開一抹丹紅,拼命推搡著他,嘴裡發出稀碎的嗚咽聲。

她越是反抗,蕭沉淵越是瘋狂。

他眸底盡是病態的狂妄。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翩枝只覺得氧氣快被他吸取完畢,身子也越發軟了下來。

蕭沉淵緩緩離開了她,唇角噙著一抹肆意的弧度,“你可以繼續撓本王,但前提是得付出代價。”

沈翩枝鬢髮有些凌亂,幾縷青絲灑在微微紅腫的丹唇,有著說不清的嬌媚誘人。

她緩緩調整呼吸,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二話不說就直接強吻她,他是屬核桃的吧?天生欠錘!

外頭的春茗聽到裡面的動靜,準備撒腿就跑。

正巧蕭沉淵的聲音傳了出來,“但說無妨。”

春茗躬著身子,輕聲道:

“回王爺,寒夜在信裡說段公子身患重病,若無鹿活草,恐怕活不了多久,但永樂公主與駙馬已前去生死谷取鹿活草,至於多久取回,猶未可知。”

蕭沉淵神色凜冽,“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是,王爺。”春茗福了福身,轉身離去。

蕭沉淵抬眸望向沈翩枝,只見她雙眸微闔,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墨眸劃過一絲淡笑,語調輕而緩,“近日你便留在客棧休養吧。”

沈翩枝驀地掀開眼眸,“不行。”

“不是不管?”蕭沉淵挑眉。

沈翩枝故作疑惑地眨眼,理直氣壯道:“我何時說過不管?若是他們沒有取回鹿活草,那段亦安性命不保,晚晚定然傷心欲絕。”

所以為了晚晚,她還是要管的。

蕭沉淵眸裡閃著深不可測的情緒,緩慢吐字:“此事待你身體痊癒再議。”

沈翩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