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淵輕輕開口,尾音上揚,氣息吐納在她耳畔。

沈翩枝的腰肢似被鐵鉗遏制 ,嬌柔的掙扎起不到一絲作用。

“我錯了。”關鍵時刻,沈翩枝立馬服軟。

她澄亮的星眸透著無辜,直直望進他眸底。

蕭沉淵低低一笑,“晚了。”

沈翩枝未及反應,就被他翻了面,背對著他。

他摁著她纖薄瓷白的後頸,指尖從這往下探,近乎蠱惑地開口:“枝枝,你有多喜歡我?”

沈翩枝輕咬潤澤的丹唇,不讓自己發出難以啟齒的音調。

蕭沉淵大掌扣著她的腰肢往懷裡摁,“枝枝何時變得這般嘴硬了?”

話音未落,她嬌軀被掰了過來。

沈翩枝杏眸水霧瀰漫,眼尾薄紅,青絲凌亂披於肩後,昳麗的容顏更為惹眼。

細細碎碎的音調從她唇間洩出,“很喜歡。”

“有多喜歡?”他問。

“想每時每刻都與你在一起。”

蕭沉淵眼尾上挑,心情看似不錯,整個人都鍍了一層柔光。

他唇貼在她耳邊,輕咬一下,“多說幾句,興許我開心了,我會放過你。”

沈翩枝心下罵了他一遍,甜聲道:“你的存在,即我所愛。”

“繼續。”蕭沉淵勾著淺笑,眼眸多了幾分繾綣柔情。

沈翩枝默了一瞬,抬眸望著她,“愛沒有方向,你就是我的指南針。”

她極力剋制,才讓自己的嗓音不帶顫音,且完整說了出來。

蕭沉淵漆色的眼眸漾開星星點點的光芒,波光粼粼。

飄於空中的雪花隨風而去,地上的積雪漸漸消融,貧瘠的地方有了生息,冒出嫩綠的細芽。

山風停止了呼吸,愛意盛在璀璨的星河裡,並且無聲蔓延。

五米開外的鐵甲衛在寒夜的指揮下席地而坐。

忽然有人開了口:“王爺為何讓我們站那麼遠?”

“你傻啊,當然是陪王妃了。”

“我們在也不會影響到王爺和王妃啊!”

“那你為什麼被趕走了呢?”

寒夜清了下嗓子,打斷他們的交談,“若不想舌頭被割,就少說廢話。”

“是!”

……

謝聞洲從裴言的眼神裡探出了異樣,語氣壓著怒氣,“說話!”

“公主只是太久沒進食,突然吃太過油膩的膳食才引發乾嘔。”裴言道。

謝聞洲臉色沉了下來,“你支支吾吾這麼久,我還以為誰割了你的舌頭。”

“我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嗎?”裴言強行淡定道。

謝聞洲眉峰緊蹙,只是一個眼神掃過去,裴言就拎起醫藥箱跑了,“我改天再來。”

向淮月頓時鬆了口氣,只是目光觸及他仍緊緊握著自己的手,語氣隱隱透著不耐,“可以放開我了嗎?謝谷主。”

她如今連他的名字都不願喊了。

謝聞洲遮住眸底的陰晦,鬆開了她,開口語氣卻又沉又冷:

“小公主,你該慶幸的是沒懷上他的孩子。”

向淮月眸裡泛著冷芒,字字珠璣:“我就算沒有懷上阿朝的孩子,也不會喜歡上你。”

“謝谷主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何要搶奪他人之妻,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何況我是西國的永樂公主,我父皇若是知道我不見了,定會派千軍萬馬踏平這裡!”

謝聞洲立在一側聽她把話說完,唇角泛起嘲弄的弧度,“你是他人之妻又有何?只有我想,沒有我得不到的。”

他指骨挑起向淮月的下顎,目光狂傲地凝著她,“我並不是正人君子,所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