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每天都會發訊息刺激他。”江嶼辭挑著眉梢,拖著長長的腔調輕哼:“日積月累,他一定能變成cp粉。”

想讓毒唯轉成cp粉,第一步就是要接受毒唯的言語攻擊,隨後慢慢靠“真誠”淨化他汙濁的心靈。

祁清:“……”

沒什麼不忍心的,這個鍋讓小茶狐揹著挺好。

他側眸看向趴在他肩膀上的傢伙,嗓音慵懶好聽,“你吃飽了?”

“我~飽~啦~g——”

祁清下意識偏過頭,眸子微微眯起警告:“你敢在我耳邊打嗝你就死——”

江嶼辭大喘氣似的補完想說的話,“……哥哥。”

他怎麼可能在男朋友面前打嗝?雖然沒有偶像包袱,但他有戀愛包袱。

祁清簡直是有點小氣卻沒地方撒。

見他放下碗筷,江嶼辭立馬側身收拾餐具,眼裡全是活兒,妥妥的居家好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丈夫。

見狀,祁清抬起一半的手默默放了回去,顯然這裡用不著他幫忙。

餐桌收拾乾淨後,他斜支著側臉盯著忙忙碌碌的人影發呆,思緒飄了好遠。

橘黃色的落日在天邊鋪展,金色的光輝傾瀉而下,光影交錯間,目光所及之人精緻的側臉輪廓變得柔和了不少。

正當他想開口的時候,一道懶散隨性的聲線飄飄然落在耳側。

“我月底發新歌,你幫我取名。”

聞言,祁清活動了兩下發麻的手腕,眼眸微闔,故意打趣:“我是你的取名機器?”

上上首的歌名是他取的,上首的歌名是他改的,這首……

江嶼辭擦乾淨手,跑過來捧著他的臉揉揉捏捏,面上的笑容無懈可擊。

他小聲說:“你不是機器,你是我的寶貝。”

沉默對視兩秒,祁清耳垂微微發燙,他拍開眼前之人不安分的手,微揚下頜硬邦邦吐槽:“你真土。”

話落,他帶著座椅後退,毫不猶豫地抬腳往客廳走,很潮的情話,風溼病有點犯了。

“???”

江嶼辭目瞪狗呆開始自我懷疑,他以前明明說過更噁心的情話,以前不吐槽現在吐槽?

肯定是審美飛速進步,低階的東西他瞧不上。

自認為想透徹後,他脫掉圍裙像狗皮膏藥一樣跟了上去,揚著眉大言不慚地吐字:“我以後潮一點,我要走在戀愛世界前沿。”

祁清假裝聽不見,自動遮蔽心理攻擊。

……

中午13:10分,機場。

祁清交疊著雙腿,指尖輕敲膝蓋,用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眼神示意旁邊的人下車。

江嶼辭仰著腦袋兩眼一閉,拙劣地裝睡。

祁清半垂著眼瞼,不慌不忙地翻看著楊特助發過來的工作安排,像看戲似的欣賞他半死不活的衰樣兒。

直到半個小時過去,他實在沒忍住,伸手把人晃醒。

“你不想去?”他情緒不明地問。

江嶼辭抱著手臂,腦袋懶懶地斜著,明明是撒嬌的語氣,但聽起來莫名夾雜著幾分陰陽怪氣。

“美人老闆終於願意理我啦。”

祁清眉色輕顰,臉上隱約可見的疑惑,“你,在說什麼東西?”

不是他一直裝睡嗎?什麼叫不願意理他?

江嶼辭直起身來,輕車熟路地往他西裝外套裡拿出一顆荔枝味的硬糖,剝開擠到他嘴裡。

祁清被迫張開嘴,有些茫然地看著他手裡的糖紙。

江嶼辭眨眨眼,牛頭不對馬嘴地說:“吃點甜的,心情會變好。”

話落,他解開安全帶湊近,祁清以為他要和自己接吻,幾乎下意識想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