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小玫瑰?”

陽光灑在他的眼角,愛意悄無聲息地發燙。

江嶼辭笑著將他的衣服整理好,隔著手背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你是小玫瑰,帶刺的小玫瑰。”

兩人的目光恰逢其時地相撞,交織著各種情愫,祁清彷彿聽到了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

“我允許你親我了嗎?”他亂七八糟地問。

江嶼辭眨眨眼,理所當然道:“我老公我想親就親。”

思緒逐漸清晰,祁清張了張嘴,拉平眼尾吐槽:“你沒刷牙。”

“所以我沒直接親呀。”江嶼辭抬手揉了揉他凌亂的頭髮,下床後直奔浴室。

祁清掀開被褥,迎著傾瀉而下的陽光躺下,在心底默默想該怎麼教訓他。

五分鐘後,江嶼辭屈膝半跪在床邊,在他微微顫動的眼皮上一頓親,落下一個個玫瑰荔枝味的吻。

祁清緊緊皺眉,忍無可忍伸手推開他,隨後略顯暴躁地抓起被褥蓋住臉。

滿血復活的江嶼辭又把視線放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俯身對它們又親又咬。

“你是變態嗎?”祁清曲腿坐了起來,冷著一張臉瞪他,“滾一邊玩兒去。”

江嶼辭伸了個懶腰,姿態隨意地撐著床,腦袋軟綿綿往後垂著。

他挑眉直言:“我本來就是變態。”

祁清簡直要被氣笑,他睨了一眼指節上的溼潤,在小變態湊上來的那一刻捏住他的下頜,慢條斯理地將不屬於他的東西抹在小變態的唇上。

江嶼辭不氣不惱,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似乎很是享受。

祁清盯著他的臉看了許久,終於相信心心念念之人回到了自己身邊。

遠離名利場,在喜歡的人面前,權衡利弊不是他的代名詞。

但——

在心裡不知名的角落,還是有一簇小火苗隱在黑暗裡。

注意到他黯淡的神色,江嶼辭心裡輕輕地咯噔了一下,順勢往前挪了兩步,捧著他的臉問:“清清寶貝怎麼了?”

祁清闔了闔眼,把頭搭在他的頸間,聲音很悶,“江嶼辭,我還是很生氣。”

江嶼辭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他的後背,沒辦法替自己找補,出發點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沒遵守承諾。

“那、那怎麼辦?”他低聲問。

“我要吃你做的土豆雞翅煲。”祁清抬起頭來,不輕不重地吐字:“做的好吃,我就把這事翻篇。”

一聽這話,蔫趴趴的小狐狸立馬來了精神,醞釀一半的失落情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我們現在就回去做。”他將被子扔往一邊,抄起床上的人就想回去展示自己的廚藝。

土豆雞翅煲,他最拿手。

身體突然騰空,祁清有些發懵,下意識勾住了小變態的脖頸,回神後,他低垂著眼瞼提醒:“醫生不讓你離開醫院,放我下來。”

江嶼辭輕哼了一聲,不甚在意地挑眉:“我今天一定要讓他看看誰是大王!”

“砰砰砰!”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伴隨著餘醫生冷颼颼的質問:

“是誰反鎖的門?”

“醫院的病房不允許反鎖,你們不知道嗎?”

“趕緊開啟!我例行檢查!”

祁清抬眸看向被浴巾擋住的視窗,茫然地問:“你鎖門幹什麼?”

江嶼辭低頭在他鼻尖蹭了蹭,眸子星星碎碎漾著光,他拖腔帶調道:“萬一有護士不打招呼就進來,貓貓會炸毛。”

他懂,出門在外,面子大於一切。

“誰炸毛?”祁清面露不解,默了兩秒,他仰頭在口出狂言之人的鎖骨上咬了一口,“你說誰是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