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硯修騰空的另外一隻手,撩起沈秋池的青絲,曖昧而繾綣地繞在指尖,胸腔因冷笑脫出而散著陣陣輕顫,“我跟你都有過夫妻之實了,禽獸又如何?”

“你不也沒抗拒麼?”

羞辱和憤怒讓她漂亮的眸子裡,染上霧光朦朧:“你放開我!”

厲硯修看沈秋池不願意妥協,她的手機又震響個不停,煩躁感跟佔有慾一併衝撞,使他難以控制索取,再度覆上冷唇與她纏綿。

冷松木的香氣,只屬於他的荷爾蒙氣息,不停在她周身縈繞。

她被吻的渾身綿軟,腦袋發昏,甚至連自己在哪,都有點飄飄然。

直到厲硯修炙熱的吻落在沈秋池白皙的脖頸,她才像是觸電般睜大瞳孔。

“厲硯修,你、你放開我!”

可他根本不顧她的掙扎,硬是種出幾個深淺不一的草莓印,才饜足地起身。

沈秋池立馬捂著自己的脖子,雙腮粉的像個能掐出水來的蜜桃。

她還能感知到自己肌膚上殘留著的熱意。

心跳如擂鼓轟鳴,彷彿快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了。

嗡嗡嗡。

沈秋池尋著聲音看到自己的手機,可厲硯修卻快她一步的搶走,並接起。

“她在我這,你別打了。”

章若宇滿臉的擔憂瞬間怔忡幾秒,隨後由悵然若失轉變為怒火中燒。

他平日很少生氣,但一旦被激怒,就像變了個人,連他自己都難以剋制。

“你把池池怎麼了!”

“她處境如何,跟你沒關係,別再打電話過來了。”

“否則我讓你在律師界的名聲,一墜千里。”

厲硯修沒等章若宇回答,便兀自結束通話電話。

正當他準備把手機歸還給沈秋池的時候,靜謐的空間內,響起啪地一聲!

她的雙眼閃爍著銳利的芒光,像兩把匕首,直刺著他的心,呼吸也因極度憤怒而變得急促沉重,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你簡直不可理喻!”

“宇哥哥做錯什麼了,你為什麼要威脅他?”

“如果沒有他,這次的謠言事件不會那麼快解決。”

厲硯修用舌尖頂了頂被扇麻的頰側,心頭的怒火層層攀升,眼神陰戾而寒。

沈秋池還真是個白眼狼。

張口閉口地都是宇哥哥,連他一個好字都沒提!

“他在你心裡比我分量重要?”

厲硯修冷冷嗤笑,“沈秋池,你的心是石頭做的?”

他失望地從沈秋池身邊掠過,再沒回頭看她一眼。

空寂的包廂裡只剩下她一個人,撲面而來的無形觸感,悄悄爬上心頭,如同外面濃黑如潑墨般的暮色,漸漸束縛了她的全身。

沈秋池感覺渾身的力氣被剝離,腿窩發軟得蹲在原地,喉嚨裡漸漸溢位小獸般的抽泣,豆大的淚珠子奪眶而出,滴答在乾淨無塵的地磚上。

發洩良久,她才猩紅著眼睛,緩緩將手機放入口袋,離開皎月閣。

這天夜裡,她蜷縮在花筱筱的床上,睡得很沉。

但夢裡的恐怖碎片,讓她囈語不斷,冷汗連連,半夜還發起了高燒。

再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10點。

“醒了?”花筱筱穿著睡衣,悄悄開啟臥室門。

自上一次跟厲硯修鬧彆扭,沈秋池便從1號公寓搬出來,住在了她家。

雖然這裡離市中心很遠,但勝在清淨,沒什麼人打擾。

而且這裡是老居民區,早在幾年前就被政府通知拆遷,卻一直杳無音訊。

時間久了,地圖定位也被抹去,像是被淘汰遺忘了似的,苟延殘喘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