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越來越大。

轟隆隆,頭頂上烏雲以不可見的速度聚攏,伴隨著的還有足以驚擾人心的巨雷。

夏季的驚雷,有時候是很可怕的。

溫靜從小就最怕打雷。

聽到雷聲,她蜷縮著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蘇若晚那邊靠近再靠近,尋找安全感。

“打雷了。”溫靜害怕的瑟瑟發抖。

蘇若晚捂著溫靜的耳朵,輕聲安撫,“別怕,有蘇晚晚在。”

就像媽媽在安撫一個哭鬧的小嬰兒一樣。

“嗯,蘇晚晚,你最好。”

溫靜安靜下來。

雷聲越來越頻繁,還有閃電。

那些擺在外面,享受涼風的客人,著急的扯著嗓子叫著老闆跟服務員,讓他們出來幫忙抬桌子,或者趕緊搭雨棚。

他們是來吃飯的,可不想被即將到來的暴雨給淋成落湯雞。

鳳城的雨季,說來就來,像這種雷聲大,雨點小,也有。

更多的是,雷聲大,雨也大的狂風驟雨。

即便時間不長,也足以把路人淋成落湯雞。

凌越很快就把車開了過來,然而,蘇若晚叫的車還沒到。

霍盛年沒有上車,風宇也沒把人放開。

就這麼默默的陪著蘇若晚站在這裡等。

“蘇若晚,明天一早能回來嗎?”霍盛年先開口。

“不能,明天我要去工作室。”蘇若晚回答,依然沒有看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好幾天沒去了。”

“嗯,那我明天去工作室找你吃飯。”霍盛年也不計較,繼續邀請。

“到時候看吧,如果地質院的專家沒有訊息反饋給我的話,應該有時間,但是如果他們有反饋的話,我要去地質院跟他們見面的。”

“……”

霍盛年默聲,蘇若晚很忙,他一直都知道。

她對她的人生規劃,很清晰。

對他的人生而言,蘇若晚闖進來是個意外,對蘇若晚而言,他闖入她的生活,何嘗不也是一個意外?

“有些事,我……”

霍盛年的話還沒說完,溫祁的兄弟開著敞篷車帶著車隊過來了,他們把車燈開得亮亮的。

溫祁之前是混社會的,後來,帶著這一幫兄弟,從修車鋪開始幹起,如今,在鳳城,已經有他們開設的汽修店了。

分店都已經開了三家了。

溫祁說過,等他的汽修分店,在鳳城開第五家的時候,蘇若晚倘若還沒有嫁為人妻,他就要把蘇若晚從謝清輝的手裡搶過來。

坐在領隊的敞篷車副駕上,穿著大背心,嘴裡叼著煙,左青龍右白虎的文身,讓人看著就覺得是一叼毛的這個男人叫阿善。

簡直名不副實。

阿善的長相很兇,五官線條粗獷到嚇人,就他們走在路上,什麼都不做,就能把小孩子給嚇到哭。

結果,取的名字竟然是叫阿善?

蘇若晚第一次見這個阿善的時候,也是沒想到,長得這麼凶神惡煞的人,居然有這麼善良可愛的名字。

後來,接觸過幾次後,她就知道自己膚淺了,格局低了,認知也狹隘了。

有些人,看著人模人樣,做出來的事情,簡直不像是人做的,比如謝清輝。

他表面上看著就是斯文有禮,內裡卻是壞到骨子裡去了。

反倒是阿善,講兄弟情義,他右眼附近有個刀疤,據說是跟溫祁混社會的時候,跟人打架,有人拿刀砍過來,他替溫祁擋了一刀所致。

所以,他跟溫祁之間是過命的交情。

這也是蘇若晚今晚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接溫祁的原因。

把溫祁交給他,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