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是一串數字,本地號碼,沒在蘇若晚的通訊錄上。

一般這種電話,有標註騷擾的,蘇若晚直接不接,沒有標註的,她才會接。

這個號碼沒有任何標註。

蘇若晚接了,“喂,你好,哪位?”

“若晚,是我,祝安。”祝安自報姓名,“沒忘記吧?”

“祝學長?當然沒忘,你這是回鳳城了嗎?”蘇若晚記得,這是他們醫科大學校友,也是高她兩界的學長。

蘇若晚還記得,他學的是外科,當年因為成績格外優異,本科提前兩年完成學業,還考了博。

是個醫學奇才。

怎麼突然回鳳城來了?

“是啊,我接受了咱們鳳城人民醫院的任聘,明天晚上七點,有個替我接風的接風宴,不知你有沒有空,過來熱鬧熱鬧唄?”

“……”

人民醫院?

溫靜所在的醫院?

難道,他即將成為溫靜的同事?

蘇若晚走神的功夫,沒有得到她答覆的祝安有些心急,“若晚,你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好幾年沒回鳳城了,沒多少人,就你們幾個,可以嗎?”

“那個護專的溫靜,是你好朋友吧?要不,把她叫上一起?”

為了讓蘇若晚答應,祝安可謂是絞盡了腦汁。

蘇若晚回神,“不用了,她在外地學習,要下個月才能回。”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晚上七點,我來接你?”祝安說。

“不用,你把地址告訴我就行,鳳城,我還是很熟的。”蘇若晚婉拒了。

“也行,那等明天那幾個傢伙決定在哪兒後,我給你打電話?”

“好。”

“明天見。”

“嗯,明天見。”

掛了電話,蘇若晚看了身旁霍盛年一眼,他坐在那兒,單手擱在車窗上,食指跟中指毫無節奏的敲著。

蘇若晚很抱歉的說:“霍盛年,明天我又不能陪你在家吃晚飯了,有個多年沒聯絡的學長要回鳳城工作,以後會是溫靜的同事,我剛才答應了對方,要參加他的接風宴。”

“嗯,讓帶家屬嗎?”霍盛年腦袋偏過來看她,平靜的問道。

他聽力不錯,對方是個男的,而且,多年不見,叫她叫得還蠻親切的,直接叫的若晚。

反倒是他這個法律上被承認,被保護的合法丈夫,叫她還是連名帶姓的叫。

忽然就想到他奶奶之前告誡他的,她說怕他三個月抓不住她。

他奶奶真的是太小瞧他了。

他霍盛年想抓,還怕抓不住一個女人?

能讓女人跑掉,那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想過要抓住對方,好吧?

“?”

蘇若晚抬眸,她以為,像霍盛年這種眼睛看不見的情況,是不太想要參加那種聚會的。

不然的話,他那家按摩店也不會選址選到那麼偏僻的地方,一條巷子的盡頭。

就是宣傳單發出去,人家可能還會嫌棄店面不好找,根本就不會來光顧。

當然,他已經賺到不少錢了,就這兩個客人,都夠吃夠喝好長一段時間了。

要是再節省點,一輩子都夠了。

“你想去嗎?”蘇若晚問他。

“我想不想不是重點,重點是你願不願意帶,會不會嫌棄我看不見,給你丟了面子。”

“怎麼會呢?我要是會嫌棄你這點,我那天就不跟你領證了,再說,我巴不得帶著你招搖過市呢,你是不知道你長得多好看,你長這麼好看,只會給我長臉,哪裡會丟面子?”

“我還擔心,等你眼睛復明了,看到我長這麼醜,還不如那天跟你相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