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我來!”南越使臣薛城站了出來,人高馬大,臂力驚人,不是比拳腳就是比弓箭。

祈年語氣都軟下來了,“比什麼?!”

阮馥難掩鄙夷之色,這種草包,居然這麼慫,平時就是靠著這楚楚可憐的樣子爬床的,我要是嫁到東宮,必然不會讓他好過。

“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比拳腳太欺負你,比箭術。”

司徒皓拳頭都硬了,“簡直欺人太甚。”

凌懷仁:“不是不比拳腳嗎?”

“薛城最擅長的是弓箭,根本沒打算讓著祈年。”

眾人面露愁容,御史臺已經悄咪咪的開始寫了。

“好吧。”祈年語氣平緩,帶著幾分怯懦。

到了這個時候,凌兆反而不慌了,愛咋咋地吧,輸了就輸了,大不了就是這一仗白打,至於他倆的婚事,讓他們自己去操心,不管了,都別活了!

御花園內,侍衛走進氈房,三個人正在吃烤魚。

侍衛:心真大啊。

半跪在地上,“啟稟太上皇,大殿之上,太子殿下以南境三城為賭注與南越切磋武藝,景南侯一戰三人,第一局,負。”

三人聞言一頓,祈念繼續吃烤魚,絲毫不受影響。

太上皇看了一眼,擺了擺手,侍衛走了出去,他道,“景南侯會武嗎?”

“會……吧?”祈念拉長了語調,“畢竟是武將之後。”

“老侯爺不是不管他嗎?”

“那就不知道了,偷師學藝吧。”

“那你覺得,祈年會贏嗎?”

祈念點點頭,“我覺得他會,畢竟他想嫁給太子,不會也得會。”

太上皇有些拿不準祈唸的意思,這兩兄妹都是庶出,都是自生自滅,祈年精於謀算,連破兩個案子,祈念也不遑多讓,居然能說出為天地立心這種話。

“吃魚,吃魚。”太上皇臉上掛著笑容。

銅雀宮內針落可聞,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結果,甚至有許多人站起來,揉眼睛去看。

兩個人三箭皆正中紅心,可不同的是,祈念矇眼射中三箭,且同時射出,這結果不是懸殊的一星半點。

“好!”司徒凜率先出聲鼓掌。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祈年贏了。

凌兆的手伸向下面,握住祁桂窈的手,難掩激動,這個祈年,果然有兩下子,我的三城啊,又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剛剛他都把怎麼奪回三城在腦子裡想了個遍了。

司徒皓被驚的目瞪口呆,穿過幾個位置看向惠梧,見到對方都是這般驚訝就放心了,在軍營,祈年的騎射可是墊底,可現在…

這實力,絕不是運氣。

他不僅精於佈局,還藏了別的實力。

司徒皓看向祈年的眼神,很是複雜,這一刻註定終身難忘。

南越使團紛紛跑過去看,“怎麼可能?!”

薛城陷入自我懷疑,“不可能,我是南越最厲害的箭手!”

祈年歡歡喜喜的看向凌懷洲,笑的眉眼彎彎,用口型說道:“我贏啦。”

凌懷洲點點頭,回道,“真棒。”

阮馥看著他們眉來眼去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祈年,不過僥倖而已,第三局比槍法!”

只見那使團之中,緩緩地走出一人。此人身材極為壯碩,仿若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裡。其身高足有八尺有餘,威風凜凜,令人望而生畏。他伸手一把揭下了自己臉上的鬍鬚,露出一張粗獷而堅毅的面龐。

司徒凜見狀,不由得微微一怔,脫口而出:“淳于卞!”

淳于卞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朗聲道:“司徒將軍,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