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兆大半夜被叫起來,已經很頭疼,他們吵的更頭疼,見自家兒子不說話,問道,“太子有何高見。”

“啟稟父皇,兒臣覺得,主和。”

不僅武將詫異,文臣都有一瞬間的怔愣,太子對北狄是有敵意的,十二歲尚能說出披掛上陣的豪言壯語,怎麼如今卻主和了。

不過這倒是和文臣一派不謀而合。

“太子殿下說的極是,為了邊境百姓免於戰火,應當主和。”

凌兆眉頭緊皺,“依你們的意思是要割讓城池?還是金銀財寶。”

凌兆的語氣略帶不悅,明顯不贊同主和。

“陛下,未必如此,和親也是一個選擇。”

話畢,恭親王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如今適齡公主只剩下文錦一人,“陛下,萬萬不可,大楚不是不能戰,憑何要走到和親這條路。”

衛相國:“恭親王,和親是雙方都有利的結果。”

恪親王:“臣弟也不贊成和親。”

凌懷洲看向恪親王,面色紅潤,舉止大方,並沒有受傷的痕跡,老狼王到底是不是他?

衛相國看向凌懷洲,眼裡閃過一絲精光,文錦公主和太子殿下有仇,如此一來,定會贊成,寡婦而已,“殿下,您以為如何?如今適齡公主,還有文錦公主可以擔此重任。”

恭親王和恪親王的眼神同時看向太子,那眼神好像在說,你要是敢和親,就撕了你!

“衛相國,孤還沒死,主和不意味著和親,不過是不想民不聊生,生靈塗炭,你問孤的意見,很簡單,大楚絕不和親,讓北狄派人過來,是要告訴他們,大楚不是不能戰,而是給他們反悔的機會。”

恭親王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還算你有點良心。”

衛相國垂下眼眸不再多言。

凌兆得到了比較滿意的答案,心裡寬慰不少,“今日就到這裡,大家都回去吧,太子留下。”

眾人拱了拱手,“諾。”

御書房內只剩下父子二人,凌兆招了招手,凌懷洲同他去了旁邊的榻椅上坐下。

“咱們父子很久沒有坐下聊聊了。”

“父皇請講。”

“朕知道,你對北狄是有芥蒂的,因為他們總是耍手段,做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勾當,所以才導致當年喬塵逼迫文錦下嫁一事,那是你這一生最無能為力的時候,若是你那年不是十二歲,或許真能解開那場死局。”

“父皇提起舊事,可是要問兒臣,今日為何主和?”

“對。”

凌懷洲緩緩勾起唇角,抬眸看著他,“緩兵之計。”

凌兆聞言一頓,“緩兵之計?”

“兒臣瞭解北狄,趁火打劫他們最擅長,所以一直有在關注他們的動向,之所以主和,是在等漢文。”

“漢文?等他作甚。”

“等他們的軍餉。”

“兩個布行,如何承擔這不小的費用。”

“兒臣信祈念能做到,北狄使臣入京,只要拖延一些時間,祈念就能籌集軍餉,若是北狄識趣,退兵最好,若是不識趣,兒臣也不介意再打他們一次。”

正在看戲的祈念,突然看到天書上cue到自己,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怎麼了?”凌懷瑾走過去,拍了拍她的後背,“怎麼喝水也能嗆到。”

“沒怎麼,明日去清點一下咱們的庫銀,以備不時之需。”007啊,您老是真的看得起我,那可是軍餉啊,不是大白菜啊!

真不知道你這自信哪來的。

“好。”

“還有,讓老鳳暫停周邊州郡的新店籌備工作,先把銀錢空出來,再收集周邊的低價糧食,持續關注糧價,我總覺得北方要有大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