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而已,幹嘛要來這裡換”

一旁的侍女聽到了我小聲呢喃,出言解釋道:“壇主是為姑娘你考慮。”

“什麼意思”

“雪姑娘還沒有發現嗎壇主的房間並沒有屏風啊。”

此話一出,我頓時就明白了,這樣便都說得通了:“怪不得。”

“說起來,壇主對姑娘真的很特別,也很是上心。”

“是啊,我還從未見過壇主這般模樣。”

不知是不是因為烏童不在的緣故,兩名侍女比在門外時,大膽了許多,話也多了起來。

“話說回來,你們是怎麼來到天墟堂的是自己想來還是被烏童抓來”

兩名侍女一聽,相互看了眼對方,眼眸微垂,張口想要說什麼,但還是沒有開口,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怎麼了嗎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當然,我不強求,若你們不想說,就不說。”

良久,我遲遲未聽見兩人作聲回答,想來是不願意說,就在她想轉移話題時,其中一個侍女開口了。

“姑娘,在你的眼中,妖是什麼”

“妖嗎”突來的問題,讓我神色一愣,同時她也在捫心自問,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歷練,漸漸頓悟了什麼,微微抬眸,認真地答道:“雖說身份不同,但我認為妖也和人一樣,有著屬於自己的生活和情感,我覺得,無論是人也好,妖也罷,都是活在這個世間的一份子。”

聽著這些,兩名侍女眉眼驚詫,場面一度有些沉寂,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我以為是自己的這番話,在她們看來,不是很認同,不禁撓頭說道:“我說的這些話,可能還尚且稚嫩,但這是現在的我,實實在在的想法,你們若是不贊同,不用放在心上啦。”

兩名侍女轉眸對望,面露淺笑,一時間,女孩更加困惑,愈發捉摸不透了,見此,一個侍女解釋道。

“不會,只是姑娘的想法著實新穎,還從沒聽說這些呢。”

“啊”

靜默片刻,經過慎重的思考,侍女深吸氣,似是下了什麼決定,出言向我吐露心聲。

“我與姐姐來自同一個村子,因為父親是妖,所以我們倆從一出生,就是半妖,村裡人非常地不待見我們。”

“我每次都會問母親為什麼為什麼村裡人不喜歡我們而母親總是笑著跟我說,他們只是太害怕了。”

“因為害怕,恐懼佔滿心間,一點點放大,最終成為深深的執念,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變得陌生,甚至可怕而瘋狂。”

“只需一條導/火素,便可自燃,爆發。”

“前年,村子爆發了瘟疫,村裡人都認為是我們給村子帶來了災難,母親為了保護我們,帶我們離開了村子。”

說著,侍女語氣一頓,不知是被過往悲痛的記憶所影響,言語裡帶上了哽咽和濃濃的恨意。

“可是誰成想,我們走到半路,村民們就追了上來,母親將我和姐姐藏在洞裡,自己跑去引開他們,結果被他們抓住,活活燒死!”

越說那侍女的情緒起伏就越大,腦海裡都是母親被燒時的模樣,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看著自家妹妹這般激動,另一個侍女連忙抱住她,安撫道:妹妹別怕,姐姐在呢,姐姐在呢。

侍女不斷地安慰著自家妹妹,作為長姐,她答應母親,會保護好妹妹。

我聞言,心生自責和懊悔,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後悔自己詢問這些,勾起她們悲傷的回憶:“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都過去了。”

不恨嗎那怎麼可能呢,她們從小被人欺負打罵,連最親的人都被那些人活活燒死,怎會不恨不怨,可要說恨母親對她們的教導,就是希望她們活得平安,快樂,不希望仇恨侵蝕內心,自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