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佐木拓的手腕,側身一閃,同時手中也出現了一把匕首,反手朝著佐木拓的攻擊方向格擋而去。

金屬碰撞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濺起一串火花。

佐木拓一擊未中,卻並未收手,他藉著琴酒格擋的力量彈開,隨後再次撲了上去。他揮舞著匕首,每一招都朝著琴酒的致命部位而去。琴酒且戰且退,在躲避的同時尋找著佐木拓的破綻。

兩人在草地上你來我往,身形交錯間,刀光閃爍。

然而,長時間的激戰讓兩人都逐漸力不從心。佐木拓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的動作開始有些遲緩,但眼中的殺意卻絲毫不減。琴酒也受了傷,他的手臂和肩膀上出現了幾道深深的劃痕,鮮血順著手臂流淌而下。

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兩人的匕首同時刺向對方。佐木拓朝著琴酒的胸口,琴酒則朝著佐木拓的腹部。

他們都沒有躲避,好像在這一刻,兩人都想不在意死活了。

兩把匕首深深刺入對方的身體,鮮血噴湧而出。兩人同時悶哼一聲,卻都沒有鬆開手中的匕首。

漸漸地,兩人的力氣耗盡,如同破敗的人偶般倒在草地上。鮮血從他們的傷口中汩汩流出,在草地上匯聚成一灘。

濺起的血滴如同一朵朵盛開的紅梅,撒在了白色百合花上。那原本純潔無瑕的百合花被鮮血沾染,紅白相間,竟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悽美。微風拂過,百合花輕輕搖曳,彷彿在嘆息。

佐木拓的心情好像因為疼痛平靜了下來。

“不止血,不怕死嗎?”佐木拓喘息著說著。

“你都不怕,我怎麼會怕。”

佐木拓慘然一笑,“你才是瘋子吧,明明知道我是不計手段的瘋子每次都還撲上來。”

“是啊,我早就瘋了。”

琴酒的聲音漸漸變小。

這倒是讓佐木拓有了一絲好奇。

對於琴酒的過去他確實沒有手段查到。

不過看起來不太好。

“講講?”佐木拓試探道。

琴酒沉默了一會側過頭看著佐木拓的眼睛然後說道:“你活著是為了什麼?”

佐木拓的一瞬間想到了那張圖片。

不過他還是說道:“當然是讓自己開心的活著。”

琴酒嘲笑了一聲:“你自己聽著不覺得很可笑嗎,你不曾對我說過真話還想要探究我。”

“你真是個虛偽的人。”

“解開傷疤很痛,但是有可能痊癒,只不過我沒有這個勇氣。”

“那這麼看來你是個膽小鬼?”琴酒嘲笑道。

佐木拓拍了拍他的肩膀,“別介,我倆半斤對八兩,誰都別說誰。”

“看來你已經好了。”琴酒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既然好了就別跟我要死不活的。”

“原來你剛才是為了陪我發洩?”

“不要多想。”琴酒扔下這句話,然後漸漸走遠。

“謝謝。”聲音很輕。

也不知道琴酒聽見了沒有。

......

大概過了一會兒。佐木拓原本緊繃的面容逐漸鬆弛,繼而突然開始狂笑。那笑聲從他的喉嚨中爆發出來,是一種自虐般的笑。

他笑得渾身發顫,原本插在琴酒身上的匕首隨著他身體的抖動而晃動,帶出更多的鮮血,但他似乎毫無知覺。

他看起來有些疑惑,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然後,他緩緩抬起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指,動作有些遲緩,顫抖著手指,在草地上開始書寫,一筆一劃地勾勒出 “琴酒” 兩個字的輪廓

[琴酒?,感覺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