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象,且心善地良,才僥倖破例封為太子,可奈其他兄長虎視眈眈,各有所圖”。

言至此處,太子眼中不可察覺的閃過一絲悲慟,只是轉眼間便將掩了去,繼續道。

“前日探子稟我,我長兄近日意圖不軌,欲要反叛篡位,實則我本可將皇位禪讓於他,以化解篡謀之禍,可奈何我這長兄紈絝不羈,驕奢淫逸,若將皇權交付於他,百姓必當身居水深火熱之中,而當勢之下,我又式微,故而另需高人所助,而前日有人恰與我閒聊起古家與熊家所生之事,當我聽聞足下以一階境界擊敗念道四階的熊威名,且又擊退另一位更勝一籌的高人龍九,故而猜想足下身上必是有不為人知之秘”。

聽至此處,古今心中已然浪驚濤湧,可卻依舊不動聲色,只待太子繼續分析。

“雖對外傳言足下乃是有高人相助,但據我所測,若是真有高人,那古家便無需先行遣撤家人了吧,再者,若是真有高人相助,那為何在古家之人皆已命垂一線方才出現,故而若我所料不錯,必是足下在擊退另一高手之時,所運的並非自身之力,故而猜想應是偶獲寶物,還請古弟不吝示寶相助!”。

見太子此時抱拳躬身,古今當即起身扶起,口中連道“使不得使不得!”。

心中卻不由一緊,並非懼怕,而是如坦陳於眾一般被外人看破,難免有所顧慮。

當日之事家人雖是存疑,卻在最後皆歸功於自己的天眼之威,只因眾人皆對天眼不甚瞭解,未曾想本欲不了了之之事卻遭睿智之人看破。

沉思片刻後,方才點頭回示,卻也無隻字片語。

見古今承認,太子又接著道:“起初知曉篡位之謀時,我欲借總角逐鹿會暫拖兩月,另想他法,卻在前日有探子來報,說是那邊亦怕另生事端,故而計劃提前,知曉後迫於無奈,我才將總角逐鹿會提前一月,為讓足下參與,且不被皇兄察覺,我差人另發一請帖,並拍得紫煙朱武之精血,相比總角會而言,我猜足下應該對此物更感興趣,當日我於會場見你對其他拍品皆是興趣缺缺,唯獨聽聞此物時雙眼放光,故而為古弟能伴我涉險,我也只得賭彩一擲了”。

“殿下英明,不才本念確是為那精血而來,只是未成想一切盡在您的計劃之中”,古今忍不住讚歎太子深謀遠慮。

太子則擺擺手繼續道:“這只是小伎倆,不足為道,據我所知,此次大會高手眾多,且舉國而辦,故而高手雲集,叛黨必當暫避鋒芒,可若此會結束,反叛立起,據我探子來報,對方另請了一位高人,如今蕪荒國之內怕是無人能敵,故而懷揣僥倖,希望古弟之寶可助我渡過難關,此番敘談只為請古弟助我一臂之力,將寶物借我一用,若真能排除叛逆,那麼我皇庭必不虧於你,但凡我能做主的,都當盡力而為,造化池,秘境皆可,只是我已將紫煙朱武血作為冠軍之酬,故而能否得到,看足下自己的能力了,但我覺得古弟應該是沒有問題,畢竟除了寶物,想必古弟另有匹敵高手的手段罷?”。

至此,古今方對太子心服口服,如此心靈慧通之人,當真是七竅玲瓏。

不免暗自心驚,慶幸太子並非陰險狡詐之徒,不然自己真個屍骨無存。

“既然如此!”,古今終是一嘆,自腰間取下赤袋,遞給太子。

正當太子疑惑之際,古今才解釋道:“殿下,實不相瞞,若非當日此物將熊威名與龍九禁錮,我如何也難傷其分毫”。

太子聞言便好奇地伸手去接古今手中的赤袋。

可誰料這本是普通之舉,可卻發生些許異況。

話說正當太子之手觸及赤袋之時,忽見其驚詫一呼,迅速將手抽回,再看時卻發現觸及赤袋的手指前端竟漸行枯萎。

這般突況即便是古今也未料到,當即收回赤袋,惘然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