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宛如一塊無垠的黑色綢緞,自天際如瀑般傾落,沉甸甸地壓在洛川古城之上。那黑暗似有千鈞之力,仿若飢餓巨獸,欲將古城吞噬,城中仿若被死神黑袍籠罩,死寂一片。唯有李家大宅燈火通明,在黑暗汪洋裡如孤懸之島,光芒雖閃耀,卻更顯孤立無援,似在與黑暗絕望抗爭。

李家大廳中,氣氛凝重如被施咒,仿若化作實質,似有九幽煉獄之手擠壓空氣,令人窒息。李家家主李猛,威嚴面容因憤怒而扭曲,如惡鬼般猙獰。皺紋似憤怒填滿的溝壑,雙眼充血,紅如地獄業火,目光如燒紅烙鐵,釘在慘不忍睹的李沐歌身上,眼神交織著心疼與憤怒,似能灼燒空氣。

“沐歌,你這是怎麼了?究竟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傢伙,把你傷成這樣?”李猛聲音因憤怒顫抖,仿若從喉嚨被狂暴之力擠出,每個字都似裹挾利刃,牙縫迸出的話語中怒火似要將世界化為焦土。

“爹……是杜不凡……”李沐歌聲音微弱如風中殘燭,每吐一字都似與死神拔河,用盡全身力氣。她嬌豔臉龐如今毫無血色,如枯萎花朵般蒼白脆弱。眼中痛苦與怨恨交織,目光如浸毒利刃,刺向仇人,恨意似要將仇人碎屍萬段。

“杜不凡?那個臭名遠揚的廢物?”李猛眉頭緊皺,眼中閃過疑惑迷霧。“這不可能,他怎會有如此能耐傷你?難道是杜家那些傢伙在背後搞鬼?”

“一定是這樣,好一個杜家!”李生猛地怒吼,聲音如晴天霹靂,在大廳炸開,震得牆壁顫抖,仿若呻吟。“女兒你放心,我這就帶上所有族人,踏平杜家,讓他們血債血償!我要讓他們的鮮血染紅每一寸土地!”話音未落,他渾身靈力如怒浪般瘋狂湧動,仿若有生命般咆哮奔騰,強大氣勢如火山噴發般席捲四周,桌椅在這仿若滅世力量衝擊下劇烈搖晃,似末日來臨,下一刻便會化為齏粉。

然而……

“爹,別去!杜家……危險!”李沐歌嘶喊,聲音如夜梟悲鳴,透著無盡驚恐。她眼中滿是驚恐,仿若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身體劇烈顫抖,似陷入無法掙脫的夢魘,被恐懼扼住咽喉。

“嗯?危險?”李猛滿臉不屑,嘴角扯出輕蔑之笑。“杜家能有什麼危險?我對他們瞭如指掌。就杜家那幫人,杜天雄在我眼裡也不過是手下敗將,他們能有什麼厲害手段?”李猛眼中輕視盡顯,在他心中杜家一直是螻蟻般弱小,他只當女兒受傷是杜家陰謀詭計,不足為懼。

“我師父……死在了杜家。”李沐歌帶著哭腔說道,哭聲如杜鵑啼血。眼中恐懼更濃,仿若無數冰冷觸手纏繞心頭,靈魂都在顫抖。

“什麼?”李猛如遭雷擊,愣在原地。他瞪大雙眼,滿臉難以置信,仿若目睹世界崩塌。李沐歌的師父王為善是御空境強者,在這一帶如神明般存在,舉手投足能翻江倒海。他的死訊如洶湧海浪衝擊李猛認知,內心世界天翻地覆。難道杜家真有恐怖底蘊?李猛心中湧起徹骨寒意,怒火雖被沖淡幾分,但復仇之火仍在燃燒。

李猛咬咬牙,牙齒咯咯作響,拿出傳音符遞給李沐歌,眼神決絕如孤注一擲的賭徒:“傳吧,讓宗門和神武王府知曉此事,杜家必須付出代價!”

李沐歌接過傳音符,怨毒更甚,眼神如黑暗中最毒的蠍子,閃爍致命光芒,能腐蝕一切。她用盡最後靈力啟用傳音符,將杜家惡行傳向遠方,每字都帶著血淚與仇恨。

她向宗門傳訊:

“宗門的各位長輩、師兄師姐們,我是李沐歌,此刻我身處地獄般痛苦。我遭大難,四肢折斷,劇痛如萬蟻噬心,生命如風中殘燭。這一切是杜家所為。杜不凡似被惡魔附身,將我重傷。我師父王為善,御空境強者,卻死在杜家。杜家定有恐怖力量,是隱藏的惡魔。懇請宗門速派強者為我和師父報仇,還我們公道,讓杜家血債血償!”

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