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家那莊重肅穆得如同古老神殿般的大堂之中,氣氛凝重得仿若化為了實質,恰似暴風雨來臨前那令人窒息的壓抑,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人心頭,宛如一座無形的大山,讓人們幾近無法呼吸。

而在另一邊,杜家眾人其實早就憑藉著敏銳的感知,察覺到了有不速之客如幽靈般悄然逼近。那股危險氣息就像絲絲縷縷冰冷徹骨的蛇信,若即若離地輕輕舔舐著他們的感知,恰似惡魔的低語,在他們心頭悄然蒙上了一層不祥的死亡陰霾。當他們匆忙準備離開躲避時,卻驚恐地發現,四周已然被林羽佈下的刀陣嚴密封鎖。那刀陣仿若一座由無盡黑暗力量凝聚而成的無形鋼鐵牢籠,每一把長刀都像是從地獄深淵中爬出的惡魔之牙,閃爍著幽冷而猙獰的幽光。刀光縱橫交織、閃爍不定,似有無數雙充滿惡意與暴虐的惡魔之眼在窺視著,那目光彷彿能直直穿透靈魂,每一道刀芒都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死亡氣息,將杜家圍得水洩不通,密不透風,宛如一座被詛咒的死亡之域,連一絲可供逃脫的希望之隙都不存在。

就在這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之中,老人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如鬼魅般從空中傳來,那聲音飄忽不定,卻又無比清晰,恰似來自黃泉之下的招魂之音,在杜家上空迴盪,無情地敲響了預示死亡的喪鐘。每一個音符都像是死神的腳步,重重地衝擊著杜家人本就緊繃至極限的神經,讓他們的心沉入了無盡的恐懼深淵。

以杜天雄為首,杜家十幾位長老神色凝重如鉛鑄一般,他們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一同來到庭院之中。杜天雄雖內心早已被恐懼填滿,仿若置身於冰海之中,但身為一家之主,他仍強作鎮定,努力壓制著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他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宛如一張破碎的面具,向著空中抱拳行禮,聲音中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顫抖:“不知是哪位前輩大駕光臨我杜家?若我等有何得罪之處,還望前輩海涵。不如入廳歇息,我等也好為前輩略備薄酒,聊表敬意,為前輩接風洗塵。”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卻又在努力掩飾,只是那不經意間閃爍的慌亂還是出賣了他,如同黑暗中的燭火,在狂風中搖搖欲墜。

老人站在雲端,發出一聲如夜梟啼鳴般刺耳的冷笑,那笑聲在寂靜的庭院中迴盪,彷彿要將這最後的寧靜也徹底撕碎,如同死神揮舞著鐮刀斬斷世間的生機。“不必了,你就是杜家家主?”他的目光如犀利無比的閃電,冷冷地射向杜天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審視,那目光彷彿能看穿杜天雄的靈魂,猶如x光般將他的內心暴露無遺,令人不寒而慄。

杜天雄硬著頭皮點頭:“正是在下。”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這位神秘老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而邪惡的氣息,那氣息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凜冽寒風,直直地吹入他的骨髓,讓他如墜冰窖,全身的血液都似乎要被凍結,身體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顫。

老人在庭院上空緩緩環顧一圈,眼神突然變得兇狠如餓狼撲食,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狂暴猛獸,大聲喝道:“哪個是杜不凡那小崽子?”他的聲音如同雷鳴般在庭院中炸開,震得眾人耳膜生疼,那聲波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向四周擴散,所到之處,連庭院中的花草都被震得瑟瑟發抖,彷彿在向這股強大的力量屈服。

“老匹夫,休得無禮!”杜榮怒目圓睜,眼中似有熊熊燃燒的火焰在跳躍,第一個挺身而出。他本就性格剛烈如火,心中容不得半點不公與侮辱,見這老人如此張狂無禮,哪裡還按捺得住心中的怒火,不顧後果地怒喝出聲。他渾身靈力瞬間如火山噴發般湧動,光芒大盛,如同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雄獅,靈力在他的體表形成一層耀眼奪目、堅不可摧的光罩,光芒閃爍間,彰顯出他強大的實力和無畏的勇氣,他已然準備與這老人一較高下,哪怕是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就像一位無畏的勇士衝向黑暗中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