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中,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正如火如荼地展開,每一寸空氣都彷彿被緊張的氛圍填滿,似乎下一刻就會爆炸。

然而……

嗡!

空中懸浮著的那口巨鼎,突然之間靈光一閃。那光芒璀璨奪目,恰似一道從遠古洪荒射來的神之枷鎖,剎那間釋放出一股強大得令人窒息的力量。這股力量如同泰山壓頂一般,朝著幽冥雕王狠狠壓去。幽冥雕王那龐大無比的身軀,瞬間被壓低了三尺。它那如鋼鐵般堅硬的鳥頭,就像一把被巨力驅使的鋒利巨錘,猛地扎進地裡,伴隨著一聲巨響,濺起了漫天的塵土。塵土飛揚中,它那原本柔順而堅韌無比的羽毛,在這股力量的壓迫下,全都緊緊地貼在身體上,每一根都在痛苦地顫抖著,發出陣陣低沉而悲愴的哀鳴,彷彿在向這殘酷的命運發出抗議。

“哼,剛剛那一下是我大意,你以為我還會給你第二次機會?”白掌門一臉張狂,嘴角高高揚起,勾勒出一抹殘忍至極的笑容。他的雙眼中閃爍著得意忘形的光芒,那光芒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惡星,散發著貪婪與傲慢的氣息。在他看來,幽冥雕王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它的反抗不過是垂死掙扎,而眼前這即將被馴服的場景,將成為他通往無上榮耀之路的墊腳石。

幽冥雕王那原本幽藍深邃得如同浩瀚海洋般的眼睛,此刻已變得血紅,宛如兩團燃燒著無盡仇恨的烈焰。那目光猶如實質般的利箭,直直地射向白掌門,彷彿要將他的靈魂都灼燒殆盡。它的心中充滿了對自由的渴望,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本能,同時也塞滿了對這些人類的憤恨。這些人類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將它囚禁於此,用殘酷的手段試圖馴服它,這是它無法忍受的屈辱。

就在這時……

“就是這隻鳥,剛才朝空中噴了一口?”

白掌門和武將軍聽到身後傳來杜不凡的聲音,頓時一驚,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急忙轉身。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層層看守、戒備森嚴的山谷中,竟然會有人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接近。

只見杜不凡靜靜地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根看似普通的枯草。那枯草在他手中,卻彷彿有著某種特殊的魔力,在這靈力波動如同洶湧海浪般的環境中,竟也隱隱散發著一絲若有若無、神秘莫測的氣息。他神色冷峻,宛如一座冰山,那冷峻的面容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幽冥雕王,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有疑惑,有憤怒,更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定。

“嗯?怎麼有其他人混進來了?外面看守的都是飯桶嗎?”白掌門眉頭緊皺,兩道眉毛就像兩條憤怒的蛟龍,幾乎要擰在一起。他的眼中殺意頓現,那殺意如同實質般的黑色霧氣,從他的眼中瀰漫開來,瞬間讓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他本就心狠手辣,視生命如草芥,此時被人打擾了他的好事,更是滿心惱怒,心中已經毫不猶豫地起了殺念,彷彿杜不凡的出現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武將軍卻滿不在乎地笑道:“白掌門,莫慌,不過是個煉體境的小毛孩罷了,放他進來又能怎樣?”他那魁梧得如同巨人般的身軀微微晃動,身上的鎧甲發出一陣清脆而有節奏的碰撞聲,就像死亡的倒計時。他只需一眼,便看穿了杜不凡尚未聚氣成海,只是個在他眼中如同螻蟻般的煉體境菜鳥。在他的認知裡,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他浪費一絲一毫的精力,更無法對他們的計劃構成任何威脅。

白掌門神色稍緩,微微點頭道:“武將軍所言極是。”他雖然表面上認同了武將軍的看法,但心中仍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畢竟這裡正在進行的是關乎馴獸門和神武王府的重要之事,不容有絲毫差池,任何一個小意外都可能引發意想不到的後果。

杜不凡看向兩人,聲音低沉而沙啞地沉聲道:“喂,剛剛是這傢伙朝著空中噴了一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