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刀疤的倒下,他的手下們如同驚弓之鳥,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愣在原地,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無人敢上前半步。

丁北風此刻渾身浴血,宛如從地獄歸來的戰神,他手持長槍,槍尖滴落著未乾的血跡,冷冷地掃視過去,讓原本蠢蠢欲動的那些傢伙不由自主地後退,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所震懾。

丁北風握緊長槍,和鍾漢城一左一右的護在小牛的身邊,小牛則揹著已經昏迷的大牛,幾人一步一步的向外走。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正當他們艱難前行,即將脫離危險之際,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四周的寧靜。

又是一夥人,裝備精良,氣勢洶洶,直衝他們而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丁北風眯起眼,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那隊人馬,低聲對鍾漢城說道:“這些人是衝我來的,你們先走。”他的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鍾漢城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眼神中閃爍著不容退縮的光芒,他拍了拍丁北風的肩膀,聲音洪亮而充滿力量:

“兄弟,你這話我可不愛聽。風裡雨裡,刀山火海一起闖過來了,這會讓我把你丟下,你當我鍾漢城是什麼人了。大不了就埋在這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幾個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難了,鍾漢城本就是重情義的人,又怎會在這個時候丟下丁北風跑了呢。

丁北風的心被這句話深深觸動,一股暖流自心底湧起,溫暖了冰冷的身體。

而對面的敵人已經逼近,為首的是一位四十餘歲、身形略顯臃腫的中年男子。他面色鐵青,雙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咬牙切齒地指著丁北風:“丁北風,你竟敢殺害我兒,此仇不共戴天!我誓要讓你血債血償,千刀萬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來者正是黑蛟會的會長——王佔元,也是被丁北風所殺的王成的父親。而他身邊跟隨的,正是之前逃脫的黑蛟會成員。丁北風沒想到,王成都已經死了,那人還敢回到黑蛟會,真是膽大包天。

那個漢子也是無奈之舉,他家就在長風城,一人逃跑尚可保命,但家人卻要因此遭殃,所以不得不回到黑蛟會。

丁北風早就注意到了王佔元的到來,他知道自己恐怕難以逃脫此劫,所以才對鍾漢城說那番話,希望他們能先走。

“鍾大哥,沒必要都死在這裡。長風城東城區有個長河幫,裡面有個姑娘叫張靜楚,你幫我把這個交給她,讓她幫我照顧一下她。”丁北風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裡面裝的正是他珍視的玲瓏果。

鍾漢城臉色一變,不悅地說道:“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了,要走一起走!”

丁北風搖搖頭,認真地看著鍾漢城說道:“鍾大哥,沒這個必要。我們走到這一步都不容易,如果你們能活著出去,務必將這個東西交給我妹子。以後有機會,幫我報仇。”

鍾漢城看著丁北風那真誠而堅定的眼神,知道他已經做好了決定,便不再堅持。

他用力地點點頭,接過丁北風手中的袋子:“你放心,以後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們要是能活著出去,一定替你報仇!”

丁北風會心一笑,彷彿放下了什麼重擔。他長槍一揮,直指黑蛟會眾人,大笑道:“姓王的,我怎麼看著王成不像你呢?不會是你老婆偷人生的吧?你說你給人家養了這麼多年兒子,還要給人家兒子報仇,你還真是個‘大好人’啊!”

王佔元聞言氣得臉色鐵青,幾乎要爆炸開來。關於王成長得不像他的流言一直都有,但從來沒有人敢當面說出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老子拔了你的舌頭,看你還能嘴硬不!”

“把這小子抓起來!不要弄死他!我要一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