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長歌低著腦袋,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想通:

“哦,原來如此,明天早上開會,也只是走個流程,該決定的事情,其實早就已經決定好了,是嗎?”

沐天邈也是服了這傻大姐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想半天。

再看看小玉,同樣是一起長大的姐妹,情商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沐天邈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這倆姐妹的師尊要把開府這麼大的事情交給小玉,而不是交給長歌這個大師姐去做了。

還大師姐呢,長這麼大,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滿腦子只會幹架。

哦,差點忘了,這傻大姐從小到大幹架好像就沒怎麼幹輸過,除了遇到沐天邈這個掛壁的那一次。

那確實不需要懂什麼人情世故。

俗話說,當一個人天下無敵的時候,他定的規矩,就是全天下人的人情世故。

“話說你師姐腦袋開竅開得也太晚了吧?”

沐天邈看了看小玉,再看了看長歌。

目光慢慢下移,來回掃視,然後若有所思道:“難道說……情商和罩杯是呈反比的?”

鏘啷一聲,小玉拔出劍來,笑容中透著一絲死亡氣息:

“我覺得一個人的嘴賤程度應該是和舌頭長度呈正比的,需要我幫你修剪一下嗎?”

就在此時,客房的大門被敲響了。

長歌興奮的從椅子上坐起來:“你們猜是誰來了?我賭是鐵膽神侯,他來和我們談條件了。”

小玉想了想,說:“我賭,門外的人,是他兒子。”

沐天邈也跟著摻和了進來:“我賭,門外的人,是他老婆。”

答案揭曉,長歌走上前去,開啟門一看。

門外站著的人,是朱家庶子,朱潛龍。

小玉高興的舉起手來:“好耶,是我賭對了!”

沐天邈嘆了口氣:“唉,是我輸了,願賭服輸。”

說完,他往地上一躺,躺在了小玉穿著白絲長筒襪的腳邊上:

“我甘願接受懲罰,按照之前賭約,請把我的臉當成腳墊,脫了鞋子踩在我的臉上吧。”

“我們從來沒有定下過這麼奇怪的賭約吧喂!”小玉大聲吐槽道。

朱潛龍站在門外,恭恭敬敬的彎腰拱手道:“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打擾三位休息了……”

然後他就看到躺在小玉腳邊上的沐天邈,笑容一凝。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祝三位今晚玩得開心,告辭。”

“你給我回來!”

小玉哭笑不得的衝上去,把正要躲到門外的朱潛龍給拉了回來。

長歌一臉正經的問:“有什麼事嗎?”

朱潛龍走進門之後,先是把門關上,然後走到了房間裡,慎重其事道:

“三位,白天的事情,我先替家母向你們道個歉。”

說完,他畢恭畢敬的抱拳鞠了個躬。

“你為什麼要替她道歉?”沐天邈略感疑惑。

朱潛龍一臉訕笑:“其實,家父並不反對太白宗在虞城開府,只是出於家母的反對,才不得不把此事推遲到明日再議。”

他轉過頭,盯著沐天邈的臉,嚴肅的說:“我大娘只有我大哥這一個兒子,所以比較護短,閣下可還記得上一次對我大哥做過的事情?”

沐天邈心頭一緊。

該來的還是來了。

雖說此事是朱厚儒有錯在先,但人家畢竟是朱家嫡子。

朱家好歹也是侯府,豈能善罷甘休?

“所以,你是來興師問罪的?”沐天邈本就做好了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打算,所以絲毫沒有畏懼。

朱潛龍搖了搖頭:“不不不,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