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殷勤的笑容,將令牌還了回去,盛情邀請道:

“二位貴客,裡邊請,上貴賓席。”

沐天邈這才帶著長歌走了進去。

“嘿,真是怪哉,不是說這金閃閃嗜劍如命嗎?怎麼見了天下名劍譜排行第九的吳潭龍子,竟也不心動,反倒是你一亮出太白宗弟子的身份,就把咱們奉為座上賓了。”

他十分困惑的轉頭看向長歌。

“我聽說這金閃閃雖然家財萬貫,卻不是個趨炎附勢之人,廣交豪傑,一擲千金也是江湖中人對他的美譽,怎麼如今變得如此勢利眼了,眼濁到只認權勢不認劍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

長歌反倒是異常平靜。

“人總是會變的,興許他家業做大了之後,人也變得勢利起來,學會攀附權貴了呢?”

“人家金閃閃在江湖上的名號,也是自己走南闖北,闖了許多年才闖出來的,如今成家立業,生活平穩起來,怎麼反倒變了性子呢?”

“這種事情誰說得準?”長歌半開玩笑的調侃道:“興許是他被域外天魔奪舍了,性情大變了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沐天邈面露憂慮的搖了搖頭:“但願別一語成讖吧。”

踱步走進會場時,他心中已思緒萬千。

倘若無巧不成書,金莊主真成了域外天魔,那他為何要擺酒設宴,邀請武林中人共商除魔大計呢?

報警抓自己,瞎胡鬧麼?

縱使思緒萬千,沐天邈還是裝作無事的走進了宴席大廳內。

在場的除了迎賓的藏劍山莊弟子外,一眼望去,武林人,江湖客,人山人海齊聚一堂,賓朋滿座,無半桌虛席。

等客人悉數落座後,一名中年人走上臺來,兩鬢泛白,面容滄桑,五官如刀削斧鑿般深邃,穿著一件金絲繡蟒袍,外披一件狐裘大氅,十根手指戴著金戒指,不是藏劍山莊的莊主金閃閃還能是誰?

“諸位英雄好漢,感謝百忙之中賞臉,來參加金某置辦的酒宴,濁酒幾壺,招待不周,希望大家不要見笑啊。”

金閃閃抱拳拱手,向臺下的賓客們行禮。

“打擾一下各位飲酒的雅興,金某人此行邀請各位英雄好漢,是為了商討一件大事。”

“想必諸位來之前已略有耳聞,近些日子,滄州境內,有域外天魔橫空出世,禍亂江湖,危害武林。”

“許多名門正派慘遭域外天魔的荼毒,落得滅門的下場,倘若浩劫將至,小小藏劍山莊,又豈能獨存?”

“我金某人早年間行走江湖,雖未求得大富大貴,但也攢下了一點家底,誰若能誅滅域外天魔,金銀珠寶,任君笑納。”

說完,金閃閃招了招手,十幾個藏劍山莊的弟子便挑著扁擔和箱子走上臺來。

箱子一落地,便發出沉悶的響聲,開啟一看,琳琅滿目,金光燦燦,不是黃金就是貴重珠寶,珍珠瑪瑙,玉器首飾,應有盡有。

“諸位若是能將域外天魔的人頭,屍骨,或是貼身物件,又或者其他憑證帶上來,便能換走這些箱子裡的珠寶,當然,能換多少,還得分具體情況。”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金閃閃話音剛落,就有一白鬍子僧人拄著禪杖走上前來。

“阿彌陀佛,老衲法號淨蟬,乃是梵雷寺的方丈,乘坐馬車路過滄州境內,偶遇一域外天魔,竟當街行兇傷人,老衲念在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便降服了他,誰知他毫無悔改之意,挾持人質威脅老衲,正所謂我佛如來一怒也難免作獅子吼,老衲破了殺戒,含淚將天魔送往西天極樂,將其屍骨以丹火煉化,煉得一顆舍利子。”

講話完畢,淨蟬僧人從袈裟的袖子裡掏出一顆白色的骨舍利出來。

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