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跟上有碎鑽鋪成的曲線,光芒迸射像是糾纏的荊棘,荊棘上開出紅色的玫瑰花,而她也恰好穿著紅色的禮服,眼線一如既往的緋紅色,只是沒有穿便裝或者戰鬥服時候那麼張揚,馬尾也放了下來,直直地順了下去。

“我是蹭了別人的邀請函進來的,你知道的,這場宴會的邀請函也分不同的級別,比較高的是可以帶人入場的。”

“明白。”楊聞念點頭,芬格爾就是蹭路明非的邀請函進來的,自己的邀請函則可以帶兩個人,那兩個名額給了獅心會的兩個學生,“那你是誰帶進來的?”

“額……”酒德麻衣楞了一下,兩隻胳膊架在一起,端著酒杯的那隻手用兩根手指穩穩地捏住,空出來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臉。

“沒關係,不方便告知也不用說。我只是隨口一問。”

“不……不是不方便告知……”酒德麻衣晃晃腦袋放棄思考,把剩個底的酒杯仰頭喝了個乾淨,“只是我忘了他叫什麼名字。”

“我記性不好,尤其在這個方面。”

“額……這麼粗糙的嗎?你和那個人不算很熟嗎。”

“不熟,我只是從認識的美國人裡悄悄地問了一圈誰能帶我進來,然後挑了個看起來順眼的。”

“那他在哪?沒有和你一起過來嗎?”

酒德麻衣翻了翻白眼,似乎很無語,“如果沒什麼意外,他應該會跟著我過來,看看我費盡周章混進這場宴會是要找誰,但意外不出意外的發生了。”

“我是臨時決定來芝加哥參加這場宴會的,飛機訂的有點遲,到芝加哥比較晚,十幾分鍾前那個傢伙才從機場開車把我接到這裡。但是剛一進門他就被漢高家族的保安架走了,好像是什麼濫用鍊金技術增強血統需要被監禁收押看管,我說怎麼感覺他比上次宴會里遇見的時候看上去血統要稍微強了一點。”

“我只能自己一個人在裡面閒逛,沒看到你還有卡塞爾學院的那些熟面孔,找了半天也只看到了一個芬格爾算認識的人,就過來問他你去哪了。”

“芬格爾說你去樓上了,所以我就在附近坐下打算等你下來。沒坐夠兩分鐘你就回來了,看來我這個時間卡的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