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沒人?會相信一個退圈二十多年的女人?有挑大樑的能力。”

迎著彌艾的視線,她?無奈地一聳肩,眉眼間依舊能看出年輕時的光彩照人?。

彌艾毫不在?意地笑?笑?,“我一向認為作者?才是最?好的導演,畢竟父母更懂得如何和自?家孩子相處。”

就像豆豆也只能和她?溝通一樣。

俞茵被?她?這番話說的面露笑?意。

閒聊了兩句後,彌艾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等幾天我們在?a市見面,繼續談一下?劇本的問題。”

“那到時候我就聯絡你。”

俞茵笑?盈盈站起身,俞言也緊跟其後,幫著推開門,“彌總,您慢走。”

彌艾的身影消失後她?立刻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去看自?己小姨的臉色。

俞茵瞪她?一眼,“膽子肥了,敢揹著我和你媽自?己做決定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俞言縮縮脖子,從小被?小姨支配的恐懼感又湧上心頭,“小姨……我記得你說你要見幾個老朋友,怎麼會來橫店?”

“你想幹什麼我能不清楚?我要是再不來,不得錯過你這位彌總?”

俞言眼神飄忽,實在?想不出自?己前些天影片的時候哪裡露出了馬腳。

俞茵拎起包,看了眼窗外,確定沒有攝像頭後,動作迅速地帶上墨鏡和口罩。

再開口時,語氣就變得悶悶的,“至於那幾個老朋友,就當沒有了吧。”

俞言毫無準備的聽到這個訊息,慢半拍地“啊?”了一聲,才意識到小姨這話是什麼意思?。

墨鏡遮住了俞茵的眼睛,她?推斷不出小姨此時的心情,但總歸是不太好的。

她?小心翼翼安慰,“沒想到彌總竟然答應了,我還以為她?最?起碼也要糾結一下?,或者?請人?來談判。”

俞茵也露出一抹笑?,“確實,順利的就像做夢一樣。”

她?在?來之前打好的腹稿一點用場都沒派上,整個過程快的就像在?菜市場上擺攤,她?是賣魚的攤販,而?彌艾則是著急回?家燉魚的白領。

俞言努力組織著語言,想要將話題扯到電影上,“小姨,我記得去年你有個老朋友說是要買下?這部電影的指令碼,而?且你把這篇賣掉之後,也可以進劇組當編劇……”

這件事她?其實早就想問了。

那個投資商和她?小姨認識多年,也算是個老朋友,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她?小姨怎麼就沒有抓住呢?

“你奇怪我為什麼沒有答應?”

她?點點頭。

俞茵將劇本小心翼翼地塞回?包裡,這才轉過身,直視著自?己這個已經長得亭亭玉立的外甥女。

“言言,鏡頭是權力的象徵,我不可能把操縱鏡頭的權利交出去。”

她?不能百分百掌控攝像頭,就拍不出自?己想要的故事。

這兩年得知她?打算拍攝以自?己為原型的電影時,不乏知名?導演主?動上門合作,但全都被?她?拒絕。

只看見這部電影寫的是昔日當紅女星的成名?史,便聯想到性、女人?、酮體?和頹靡的酒色。

即便知道她?強調的是影圈裡的爾虞我詐,控訴將年輕漂亮的男女當作商品的上流階層,但這些早就被?酒色財氣迷花了眼的導演,只會將攝像頭對準被?社會標籤化的女主?演。

無人?在?意“為了紅而?脫”這一不成文的詭異規則,所有人?只會盯著鏡頭下?女人?赤裸的身體?和脆弱凌亂的神情,刻意忽視了她?的野心和背後那一雙雙操控規則的大手。

打著拯救的幌子,拍攝衣衫凌亂、神色倉惶的“受害者?”,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