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雪不再躲避,任由長穗抱住了他的手臂,“沒有用香。”

這並不是什麼假話。

上一世的暮絳雪,喜愛調香研究香料,是受巫蠱族影響,用來操控人身。如今重來一世記憶全失,這一世的他並不懂什麼香術,因兩人身份地位的懸殊,他也並不執著於,在長穗身上沾染他的氣息。

從他的肩頭一路嗅到脖頸,不知不覺間,長穗趴入了他的懷中,被慕厭雪摟住了腰身。他低眸凝著她,指腹輕輕摩擦她的衣料,低問:“喜歡?”

外面的嘈雜還未散去,大有越來越近的趨勢。長穗只能繼續吸引慕厭雪的目光,硬著頭皮點頭,“喜歡。”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在她的計劃中,他們終要走到這一步,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於是她勾住慕厭雪的脖子,吐氣如蘭,“你真的好香啊。”

“上次就聞到了你身上的香氣,好想做成香囊掛在身上。”長穗故意提起兩人那晚的床c事,將話說的曖昧。

果然,慕厭雪的瞳色沉了下來,兩人對視著,距離越靠越近、越壓越低……最終唇瓣相碰,吻在了一起。

“唔……”上一次的長穗太過不清醒,根本不記得兩人有沒有親過,但這一次她是完全清醒的。

慕厭雪的吻算不得溫柔,甚至稱得上兇戾,長穗的理智很快被攪得一團糟,摟緊慕厭雪的脖子只想掙得幾分呼吸,卻被糾纏含咬抵死不放,抑制不住加重了呼吸。

門外的聲響逐漸變弱,最終消失無聲,只餘貼近二人發出的曖a昧聲響。

不知在何時,長穗坐到了慕厭雪的腿上,她的衣襟微亂露出纖細的脖頸,泛出零星的胭脂色澤。被親的實在又痛又麻,招架不住的長穗開始掙扎起來,總算把黏在身上的人推開了。

“你!”長穗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未擦口脂的唇色比塗後還要豔三分,她眸中泛起潮溼的霧氣,用圓潤的眼睛瞪起人來毫無殺傷力,“你是想咬死我嗎!”

明明上一世還沒這麼兇殘。

慕厭雪輕輕蹭著她的臉頰,吐出的聲音沙啞灼熱,“抱歉。”

他雖道著歉,卻還在一下下輕啄她的唇角。長穗有些生氣,偏過面容想躲開他的親吻,卻讓他的吻落在她軟軟的臉頰。

眼看著這人越親越來勁,為避免再一次失控,她索性用雙手捂住臉頰,“不要再親了!”

長穗的手指纖細白皙,圓潤的指甲未染蔻丹,指尖卻泛著粉嫩嫩的色澤,像是幼獸軟乎乎的爪墊。

剋制住啃吻手指的念頭,慕厭雪放緩呼吸,低低說了聲:“好。”

他還是很尊重她的。

儘管如今的兩人已有足夠的親密,但大多數都是長穗主動招惹來的,大概是見識過她的喜怒無常,所以她不願的事,慕厭雪從不強迫,也沒辦法強迫。

兩人就這麼安靜抱了會兒,各自平復著呼吸,誰也沒再說話。

門外早就沒了抓豬的聲音,安靜的氛圍中,淅瀝的雨聲清晰悅耳,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傳來了輕微的叩門聲:“爺。”

不是來找長穗的。

這段時間以來,隨著她對慕厭雪態度的轉變,公主府的人皆知,如今尋駙馬都要來長穗的寢房。他不再是尷尬住在公主府的外人,成了真正的主人。

手指輕輕勾纏著長穗腰間的緞帶,慕厭雪摟著懷中人,嗓音還啞的厲害,“何事?”

那人大概有所猜測,咳了聲:“趙大人求見。”

近來入公主府的人越來越多了。

張德庸被抓後,慕厭雪雖是侍郎,卻暫兼刑部尚書一職。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桓帝有意將尚書之位給他,現在只等慕厭雪找到那本名單冊子立下大功,到時朝堂將迎來大清洗,又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