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又朝他撲去。

咬緊下唇回著意識,她閉上眼睛啞聲:“快滾。”

一聲嗤笑傳出,長穗感受到噴灑在面門的氣息,如被羽毛輕撓。等她倉皇睜開眼睛時,慕厭雪傾身距離她極近,於是大敞的衣領越發下滑,他輕輕用手托住長穗的臉頰,長穗下意識蹭上他的掌心,聽到慕厭雪輕飄飄又問:“當真,要我滾嗎?”

“若我滾了,殿下該怎麼辦呢?”他在,她都燥熱難耐哼哼唧唧,若他走了,她恐怕都要難受哭了。

長穗的喘息又開始劇烈起來,快撐不住了。

眸中泛起霧氣,她的指甲狠狠陷入掌心,用疼痛逼迫自己清醒,“這就不勞你操心了,出去,我不想再重複。”

原以為慕厭雪不會輕易離開,她都準備喚綠珠進來強制拉人了,誰知慕厭雪定定看了她幾瞬,忽然抽手撤身。

“好。”用帕子仔細幫她將臉擦乾淨,慕厭雪從榻上站起來,高大的身影掩住不遠處的燭火光影。

他沒再停留,轉身邁步間,長穗的理智忽然被衝破。

“不——”滿腦子都是抓住他身上那股淺淡冷香,她張開手臂又朝他撲了過去,“別走!”

慕厭雪被定在原地,聽到背後傳出的嗚咽哭腔,抽抽搭搭發出小獸般的哀求,“別丟下我,抱抱我……好不好……”

她好難受。

綠珠在外面守了一整夜,房門的動靜始終未停。

倒也不是慕厭雪貪得好處不知收斂,而是長穗灌下的滋補湯實在猛烈,哪怕被弄的昏昏沉沉哭溼了眼睫,手臂仍牢牢掛在慕厭雪的脖頸上不放。何為要死要活,長穗算是感受到了。

天微微亮時,房中的動靜終於歇了。

趁著慕厭雪帶長穗去沐浴梳洗時,綠珠連忙帶人進來更換床榻,一入內室,身旁的小丫頭抽了口涼氣,“這也太……”

聲音越來越弱,她疑惑道:“殿下不是不喜歡駙馬爺嗎?”

這瞧著可不像是不喜歡啊。

綠珠咳了聲,壓下臉上的燥熱掐了她一下,“別亂看,還不快些幹活。”

按照慕厭雪的要求,綠珠早早溫好了湯藥,放在了榻邊的小几上。她們收拾乾淨時,慕厭雪剛好抱著長穗從浴房出來,男人身披玄衣,一頭墨髮鬆散垂在身後,被水霧薰染過的五官昳麗攝魂,像是擦了層胭脂。

長穗窩在他懷中,輕薄的寢裙穿的鬆鬆垮垮,掩不住身上豔紅的碎痕。她手中還抓著慕厭雪的一縷頭髮,被放置在床榻上都沒有鬆手,慕厭雪俯身吻上她疲憊的眉眼,低低的嗓音沙啞撩人,“不夠嗎?”

像是聽到什麼可怕的字眼,長穗指尖顫了顫,緩緩放開了攥在手裡的發。雖解了熱,但她這會兒又累又困,依舊沒有思考能力。

她只想快些睡過去,偏慕厭雪不如她的願,一直在她耳邊低低勸著什麼。

“聽話。”她不耐的將腦袋埋入枕中,又被託著腦袋撈了出來。有什麼輕輕含住了她的唇瓣,長穗被迫啟唇,感受到有濃香的汁水被送入口中,下意識吞嚥。

一直等喂下小半碗湯藥,慕厭雪才將人又塞入錦被中,放下帳幔遮擋的嚴嚴實實。

時辰已經不早了,有侍從抱著官服候在門外。

慕厭雪穿戴齊整,都來不及用膳就要匆匆去上早朝,邁出門檻時,他淡聲吩咐綠珠,“不要打擾她。”

短時間裡,長穗醒不過來。

“……”

長穗是被餓醒的。

她醒來時,已是午時,溫暖的陽光灑入室內,充沛明亮。

啪——

綠珠正靠在廊柱上打瞌睡,忽然被瓷器碎裂的聲音驚醒。

“殿下?!”試探地敲了敲房門,沒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