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了。

幾日相處,兩人大多數時間都在沉默,最開始蕭禎還會同她說幾句話,後來不知是被長穗氣到了,還是接了誰的命令,除非必要,他對長穗都採取冷漠不理睬的態度。

“請姑娘褪衣。”蕭禎熟練地戴好緞帶。

見長穗沒動,蕭禎忍不住又催了聲:“請姑娘褪衣。”

“你怎知我還沒褪衣?”長穗盯著他的臉看。

蕭禎的表情有瞬間慌亂,她佯裝咳嗽,“我、我自然是……是因沒聽到你的聲音。”

長穗彎了彎唇角,沒有拆穿他。

她想,或許可以從此人身上尋找突破口。

“衣裳我脫了,你過來吧。”這一次,她解了腰上的帶子,直接露出了整片後背。

當蕭禎靠近時,她忽然伸手扯下了他臉上的緞帶,蕭禎躲閃不及,被她拽著手臂栽到草垛上,長穗軟綿綿壓到他身上,“蕭大人裝了這麼久,不累嗎?”

“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掙扎著要起身,結果又被長穗按在草垛裡。

為了把人壓制住,她索性撲到他身上,“上了這麼些日的藥,蕭大人早就把我的身子看光了,現在裝什麼矜持……”

“實話告訴你,本宮是歲安公主,你若肯救我出去,我便讓你當我的駙馬,別說什麼小小醫官,讓我皇兄封你個醫神都不是問題,到時整個御醫院都是你的。”

“蕭禎,禎禎~”裝了這麼久的蠻橫公主,想來她現在再愚蠢濫情一些,也沒什麼關係,“求求你了,你想法子救我出去好不好?”

長穗佯裝去扯蕭禎的衣服,軟聲討好著,“趁著現下無人,咱們先快活一場,就當本公主同你的定親了,禎禎你放心,本公主一定會對你好的,以後我只喜歡你……”

“救、救命!!”衣襟即將扯開的瞬間,蕭禎再也顧不上她是什麼身份,直接將人從身上掀翻,破口大罵,“你是不是有病,我是、我是!!”

有什麼話即將衝出喉嚨,又硬生生堵回,蕭禎紅著臉死抓衣襟,剛要跑到門前求救,忽然看到牢房外站立的玄衣身影。

砰——

牢門被大力掀開時,長穗還在試圖拉抱蕭禎,她好似聽不到那聲劇烈響動,隨著蕭禎僵立在原地,她張開手臂用力把人抱住,甜膩膩道:“夫君,抓住你啦。”

牢房中陷入沉寂。

似過了幾息,又好似捱了極度漫長時間,長穗的後頸忽然被人用力箍握,一隻手將她從蕭禎身上撕了下來,陰戾發問:“你在喚誰夫君?”

“……”

“……”

長穗早就看出,那位名為蕭禎的醫官,其實是個女人。

儘管她刻意改變的音容使得性別難辨,但她對待長穗褪衣的態度太過理所當然,沒有身為正常男子該有的躊躇界限。

蕭禎偽裝的很小心,長穗也從未停止過對她的探究,期間,蕭禎多次以男子的身份暗示她:知柏之所以會讓男子來為她換藥,是因慕厭雪對她的不在意。

……他不在意她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