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雪想要離開,結果沒走幾步又被攔腰抱回。

蹌踉著後仰栽入慕厭雪的懷抱,那隻禁錮住她腰身的手臂極為用力,似要將她嵌入懷中,“你怎知我不想你,不會哄你開心呢?”

桌案上的書冊掃落大半,長穗被慕厭雪欺身壓到了桌面上,唇舌被用力糾纏住,耳邊傳來的氣息陰涼如蛇,“我想你想到……恨不得你死。”

長穗的意識抽離破散,入耳自動化為:“我想你想到……恨不得想死你。”

她在心裡嘆息:慕厭雪怎麼還是那麼喜歡她呢?

“……”

“……”

一覺醒來,長穗人已經回到臥房,榻側平整冰涼,並無人休憩的痕跡,顯然是慕厭雪將她送回來後,便離開了。

昨夜的姿勢實在太廢腰,長穗起身時一直在抽涼氣,綠珠進來伺候時,一直面含笑意,惹得長穗忍不住問:“你到底在笑什麼?”

綠珠笑眯眯問:“殿下是不是同駙馬爺和好了?”

長穗疑惑看向她,“什麼?”

綠珠道:“昨晚你們在書房鬧了好大的動靜呢,駙馬爺抱您出來時,您還一直往人懷中拱,沐浴都不肯撒手,好粘人呢。”

長穗睜大了眼睛,連忙掀開袖子去看斬情扣。

好在,手鍊上的冰花並未因兩人的一夜親密化為純淨,鮮紅的血漬橫亙其中,刺目凌厲。雖未淨化,但依舊未有加深。

綠珠還在說著,“駙馬爺抱您從浴房出來後,就去上早朝了呢,還囑咐我們不要打擾您休息。”

屋內燃著淡雅的薰香,與慕厭雪身上的氣息很像,也不知他是從哪裡尋來的香料。

“他人呢?”想到昨夜後來的失控,長穗情緒煩亂,有大片的記憶空白。她只記得意識的最後,是慕厭雪撫著她的後頸低問:“我有哄到你嗎?”

他在記恨,她說他不如映雪會哄人開心。

理智早已被情q潮蠶食大半,她只能一下下點著頭,慕厭雪說什麼她便應什麼,也不知應了他多少事,可惜她都不記得了。

綠珠回:“還未下朝呢,該是一會兒就回來了。”

長穗怎麼可能乖乖等他回來?難不成藉機與他培養感情?

恰好,有侍衛通傳,說是南風館的映雪公子身體不適,求見公主殿下。強忍著身上的痠痛,長穗匆匆穿好衣裳起身,在綠珠的目瞪口呆下,扶著桌椅往外走,“我去看看映雪。”

她現在這個情況,別說見映雪,走個路都費勁,不過是躲避慕厭雪的藉口。

一入南風館,她便讓千面老怪代她應付映雪,自己則從秘門離開,去了隔間睡了個回籠覺。

“醒醒,別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人大力搖醒了。

“快醒醒,出大事了!!”迷濛著睜開眼睛,再次醒來她渾身更加痠痛,整個人像是散了架。模糊中,她看到那張與她一模一樣的面容,正著急道:“你夫君找上門來了,明顯來者不善,你要不要回去自己應對?”

長穗幾乎一夜未眠,這會讓被迫被喚醒還有些不清醒,“什麼?”

她哪來的夫君,她要應對什麼?又發生了什麼?

大抵是時間太緊迫,千面老怪來不及同她細說,竟直接將她拎了起來。長穗只感覺眼前一花,等再落地,是另一張柔軟凌亂的床榻,她聽到千面老怪急匆匆解釋著:“映雪賊心不死,下藥不成又用藥香勾引我,我實在沒忍住同他……”

看向榻內被她打暈昏睡的男人,千面老怪乾咳了幾聲:“總之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夫君一會兒進來該要發瘋,為防露餡,接下來的攤子你只能自己收拾了。”

說著,她身上的衣服被千面老怪扯落大半,頂著亂髮被塞回溫暖的被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