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柔和。

“那就太好了,因為我從你的料理中體會到【幸福】,所以想要讓你同樣感受到。”

明日香弦鳴會感謝每一個願意與她分享食物的人,她正是靠這種分享與拉扯在末日中勉強活下來的。餓肚子的感覺過於糟糕,胃酸侵蝕著胃壁,腹部像是在燒,緊接著是沒有力氣,不想活動,最後則是意識恍惚,隱約間感受到死神在靠近。

諸伏景光只以為她在單純讚揚自己的廚藝,笑著表示了感謝。

想起某件事,他嚴肅了表情,“我剛剛似乎有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但這時諸伏景光反倒有些不確信,“或許只是我聽錯了,我記不得是哪個方位了。”

————

打鬧完畢的降谷零和松田陣平氣喘吁吁地在野餐墊上坐下,眼巴巴望向各自的廚子。

“hiro,你幫我準備的三明治呢?”

“弦鳴,你幫我帶了便當吧?”

被點名的兩人齊齊身體一僵,心虛地望了望彼此。

明日香弦鳴因為三明治太好吃,沒忍住吃了兩份,諸伏景光因為魚肉料理太好吃,沒忍住吃了兩份,現在兩人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撐。

明日香弦鳴的便當盒本來準備了三份,而最後的那份落在了一臉茫然的萩原研二手中。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顯然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痛心疾首地瞪了眼不靠譜的朋友。

好在行囊裡準備了麵包,只是被吃空的便當盒還殘存著料理的香味,沒來得及處理的牛皮紙上也還帶著它曾包裹的三明治的氣味。

嘴裡的麵包是越吃越沒味,金髮黑皮的青年和捲髮青年味同嚼蠟,他們自然是不捨得過於責備自家的廚子,想著【要不是因為這傢伙我也不至於沒有料理吃】,對視的目光都快撞出火星了。

萩原研二享受完便當,發現還剩下一些,將便當盒放在兩人中間,“我這裡還有一些,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們可以嚐嚐。”

松田陣平當即立斷地撲向便當盒,降谷零也不甘落後,使出擒拿手阻止對方。被抓住的捲髮青年嫌棄地推拒著怨種同期的臉,金髮黑皮的帥哥臉被他按得變形,面目猙獰地喊道,“你休想獨吞!”

明日香弦鳴與萩原研二並肩站在樹下,看他們鬧騰。黑髮綠眸的女性發著呆,視線不自覺飄向上方。

“怎麼了?”

身邊的下垂眼青年問。

“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之前和陣平打鬧時把他追上樹了。”

她說著,將手掌貼合在樹皮上,觀察一圈後在樹上蹬了幾腳,不知怎麼就攀上了樹。

松田陣平和降谷零也不打鬧了,和眾人一起看向樹上的明日香弦鳴。

她顯然沒少爬過樹,計算後得出最好的受力點,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繼續上行,直到爬到十米高,才在枝椏上坐下。

“原來她會爬樹嗎?”

松田陣平喃喃,他想起以前得罪了對方後他往樹上躥,每次她都在樹下對他無奈地笑。那並非是一種能力不足的無能為力,而是一種溫和的包容與妥協。

“快下來,這麼高太危險了。”

萩原研二細長的下垂眼中寫滿擔心,但被他注視著的那人卻在高處張望。

黑髮綠眸的女性將手指豎起,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目光在某處凝滯,明日香弦鳴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腿彎勾住樹枝向後倒去。

萩原研二緊張地衝到樹下,生怕她就這樣摔下來,甚至下意識伸出了手臂。

被牽掛的那人倒掛在樹上,在顛倒的視角下看見半長髮青年仰著腦袋,淺紫色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從樹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