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道壓著他坐回榻榻米。

對方的力氣大得像是無法撼動的山。

“別衝動。”宇智波神奈放輕了手裡的力道。

虎杖悠仁看了她一會兒,乖乖聽話坐了下來。

禪院直哉看了宇智波神奈一樣,“小真依認識的人裡,果然有識時務的女人。”

“雖然他很弱,但現在的你打不過。”宇智波神奈說。

禪院直哉的表情僵在了臉龐上。

眼瞅著虎杖悠仁要消沉了,宇智波神奈一巴掌削在他的粉毛腦袋上。

“分得清楚戰鬥雞和弱雞的區別嗎?”宇智波神奈說,“你以為人人都能做宿儺的容器嗎?”

前者是潛力股,後者回爐重造都晚了。

即使是前宿儺容器,但在宇智波神奈眼裡,虎杖悠仁屬於前者。

“為什麼都是雞?”虎杖悠仁哭唧唧地抬起頭來。

“因為我突然想吃炸雞。”宇智波神奈直接抓起茶盤上的點心塞進了他嘴裡。

“話說回來,真依學姐去了好久。”虎杖悠仁把點心吞進了肚子裡。

“父親和女兒會有很多話要說。”宇智波神奈盯著空了的茶杯,自顧自地給自己倒滿了一杯茶水,“但僅限於會做父親的人。”

“哈。”這兩個自說自話的傢伙終於把注意力放回禪院直哉身上,幾乎是被無視的人心底卻非常惱火,連帶著語氣也變得非常惡劣,“所以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能做什麼?”

“在禪院家的地盤,憑你們這些雜魚。”

成年人的面龐上浮現出得意又惡劣的笑容來,他託著腮,彎下腰,想要看看宇智波神奈的表情。

茶水慢悠悠地住滿了瓷杯,水波微微顫抖,搖曳出柔軟的水光。

“讓真依的老爹出來,不然我打斷他侄子的腿。”宇智波神奈託著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甘澀的茶水。

黑色的墨鏡恰好順著鼻樑滑了下來,露出那雙蒼藍的眼睛。

禪院直哉的表情凝固在了臉龐上,帶著還未冷靜下來的表情之中開口:“交流會之後我就聽說了一件事情。”

“生於千年前的六眼活到了現在。”

原以為是無稽之談,但沒有想到——

“原來是真的。”禪院直哉看著宇智波神奈,“從一千年前存活到現在的老古董,沒有變成灰,還真是幸運。”

蒼藍色的眼珠轉動了一下,有意無意地將目光停留在空無一人的門口,思緒開始遊離,目光在門口兜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原地。

“我果然不喜歡這個地方。”

即便這個地方是她四百年前出生的地方。

“我數到三,沒看到人我直接打斷他的腿。”宇智波神奈冷冷地開口,“三。”

禪院直哉:“……”

一和二呢?

說到做到,乾脆利落地打斷了禪院直哉的腿後,躲在門口的侍女被這動靜嚇得驚慌失措,在宇智波神奈涼薄的目光裡逃離了現場,匆匆忙忙地往家主所在的院子裡跑。

“沒學會反轉術式嗎?”

宇智波神奈在潑滿血跡的榻榻米上,找了塊比較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空氣裡翻湧著潮溼的鐵鏽氣味,空氣艱難地從肺部擠出,斷裂的傷口裡露出被折斷的筋骨,沉重的呼吸聲在室內一下一下地響起。

“也不奇怪。”宇智波神奈的眼睫抬起又落下,落下又抬起,目光最後停在屋頂上,“這個時代學會反轉術式和領域展開的也就那麼幾個。”

“除去五條悟,壓根就沒有值得多看兩眼的術師。”

手指在沒有濺上血跡的桌面上敲了敲,宇智波神奈託著腮,“無論是四百年前還是四百年後,你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