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金黃朝著山林深處蔓延,湛藍的天空堆滿了大團大團的雲朵。

五條悟今天沒有打算出門工作,起碼不打算在中午來臨之前回伊地知的電話,簡簡單單在外面套了一件毛衣之後,蹬上拖鞋就出了門。

風裡裹著濃烈的秋意,卷著細碎的沙石和碎葉一起撲到了臉頰。

從低矮的灌木草叢裡伸展出來的葉子捲曲枯脆,在風中彼此碰撞摩擦出沙沙的聲響。

硃紅色的鳥居像是在藍色的天幕裡塗抹上了硃砂,鮮豔又惹眼,涼氣一個勁兒地往脖子裡鑽,五條悟隔著老遠就看到站在鳥居下的夏油傑,對方的脖子上圍了一條毛茸茸的圍巾,腳邊還站著一隻九條尾巴的紅狐狸。

“早上好,悟。”夏油傑習以為常地抬起手和五條悟打了個招呼。

五條悟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九喇嘛,撇撇嘴,“真是少見,你居然會來找我。”

“怎麼?”五條悟的雙手抄在褲兜裡,看著穿得非常厚實暖和的夏油傑,嘴巴比鴨子都要來得硬,“是來找我告別的嗎?”

“不哦。”夏油傑眯起狹長的眼睛,“我只是陪人來走一趟而已。”

“我沒有打算離開。”夏油傑說。

五條悟有些詫異。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夏油傑輕聲開口,脫口而出的氣息進入冷空氣就凝結成了薄薄的霧氣。

“一個人會很孤單的吧。”夏油傑看著五條悟,輕聲開口。

五條悟頓了頓,抬起手撓了撓後腦勺,漆黑的鏡片遮住了蒼藍色的雙眼,細軟的頭髮跟著在沁涼的空氣裡抖了幾下。

“這樣啊。”五條悟輕輕開口。

參道的地磚上鋪滿了落葉,浸泡在融融的日光裡,耀眼得像是黃金。

站在夏油傑腳邊的狐狸半眯著眼睛在日光裡打著盹,紅豔的尾巴像是在風中搖曳的山茶花,無端端地讓五條悟想起宇智波神奈。

“奈奈醬呢?”五條悟兩手抄在口袋裡,有意無意地開口,“呀,說好的一起來高專,我只看到了你和九喇嘛哦。”

“半路碰上悠仁。”夏油傑有些心累地開口,“說是要收謝禮。”

為此不惜一大早踹開他房間的門,掀他的被子,不顧他的意願拖著他騎上小電驢,一路吹著冷風往高專趕。

“悠仁和她之前有過什麼交易嗎?”五條悟抬了抬眉梢。

“具體不清楚。”夏油傑說,“但是在津美紀的事情上。”

早些時候,宇智波神奈和虎杖悠仁在伏黑津美紀這件事情上做了一點交易,她替虎杖悠仁解決萬的事情,虎杖悠仁則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雙方之間的交易協議說得相當潦草,說得場合也相當隨意,壓根就不像是一場交易,估計連虎杖悠仁本人都沒有意識到那是一場不顯眼的交易,但交易的確是達成了。

至於交易的內容是什麼,夏油傑不清楚。

“她做事從來都是這樣。”夏油傑頭疼地開口。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大腦中的思緒不自覺開始發散。

“連傑也不告訴嗎。”五條悟覺得有些新奇,歪了歪腦袋,架在鼻樑上的墨鏡也跟著一歪,“那斑呢?”

“斑先生一早就出門了。”夏油傑說,“最近計劃著回去,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

“嗯?”

“黑||市裡的事情。”夏油傑說。

孔時雨算是個不錯的合作伙伴,這些日子合作下來雙方都很愉快,把爛攤子直接丟給合作伙伴不是宇智波斑的行事風格。

“刻意選在斑不在的時間嗎?”五條悟摸了摸下巴。

看來是不想宇智波斑知道。

為什麼呢?

直覺是一種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