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楚楚可憐,半點都沒有之前和兩面宿儺battle的氣勢。

宇智波斑試圖再掙扎一下,“那是小時候,你還是小孩子麼?”

話一落音,他突然覺得這句話有問題。

反問式的話語對大部分的人來說都非常有效,尤其是對類似千手扉間這種腦袋聰明自尊心又強烈的人,對方當然聽得懂他話裡的意思,八尺男兒怎麼會甘心被人視為沒有長大的小孩,當然會毫不猶豫地嗆回去。

宇智波神奈的腦袋在某些時候比千手扉間還要靈光,當然能聽得懂,話本身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聽話的人本身有問題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我難道不是小孩子嗎?”宇智波神奈瞪圓了自己的貓眼睛,表情天真又無害,聲音震驚地開口。

宇智波斑:“……”

他居然詭異地覺得很有道理。

虎杖悠仁:“……”

父女倆的僵持陷入了白熱化階段,察覺到氣氛不對的虎杖悠仁重新捲起了自己的鋪蓋,胳肢窩下夾著被褥和枕頭,躡手躡腳地摸到門被,小心翼翼地開啟房門,像是做賊一樣溜出了這個氣氛詭異的房間裡。

身後的房門輕輕合上,發出的聲音細微到幾乎沒有,虎杖悠仁抬頭就看到了站在房門前的夏油傑。

連頭髮都沒顧得上綁起來的青年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卷著鋪蓋的虎杖悠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拍拍男孩的肩頭,深紫色的眼眸裡充滿了同病相憐的同情,“去我房間吧。”

客廳容不下你。

虎杖悠仁滿臉麻木地卷著鋪蓋跟著夏油傑往他的房間走。

輕細的腳步聲在走廊裡有一下沒一下地響起,對方連丸子頭都沒來及綁,利落直爽的頭髮一直垂到了肩頭。

“夏油先生……”虎杖悠仁的嘴唇動了動,“果咩。”

他讓宿儺跑出來了。

掌心恰好觸及到了門把手,夏油傑保持著捏著門把手的姿勢,回過頭來,狹長的雙眼眯成了兩條縫隙,笑容溫潤柔和。

夏油傑的聲音柔潤得像是盛夏的細語,“說到底只是兩個熟人在敘舊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況且她樂在其中不是嗎?”青年的眉梢抬起,眼光飄到了宇智波斑閉合的房門上。

“可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夏油傑打斷了他的話。

“你相信嗎?”夏油傑輕輕推開面前的房門,“即使沒有你,她和宿儺也避免不了這些衝突。”

“這只是時間的遲早問題而已。”

房門被開啟,輕細的腳步聲響起。

“就算非要有人為這件事情負起責任來,那也是她和宿儺的問題。”夏油傑打了個哈欠,惺忪的睡意氳氤上眉眼,“就連他們都非常清楚,你只是一個被捲進這場輪迴的倒黴蛋而已。”

這不過是因果輪迴的迴圈而已,並不是虎杖悠仁的責任,誰都可以吞下兩面宿儺的手指,這場輪迴裡的人都清楚。

“不要把太多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夏油傑掀開被子,慢悠悠地躺進被窩裡,“你們什麼事情都做完了,要我們這些成年人有什麼用?”

單薄的眼皮輕輕合上,夏油傑動了動嘴唇,“顯得悟和我很沒有用處啊。”

柔亮的燈光落在光潔桌面上碎成一片片,窗外的居民樓籠罩在茫茫的夜色裡,幾盞亮著的燈光像是散落在野原的野火。

房門在身後合上,虎杖悠仁站在門邊,垂首沉默,片刻之後,男孩蹲下身來,抖開被褥躺了進去。

“啪”地一聲過去後,視線裡陷入了柔軟靜謐的黑暗。

……

隔壁房間裡的兩個人還在大眼瞪小眼,局面僵持到最後,宇智波斑轉身從櫃子裡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