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魚如果被推進了海里,很快就會死掉。”

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可是兩個男孩都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魚”是吉野順平,海是咒術界,推他進咒術界的人是那個能透過觸碰人的靈魂改造肉||體的咒靈。

吉野順平的一生,真正意義上接觸詛咒這種存在是在電影院之後,詛咒發生屬於特殊情況,又那麼恰好,那隻咒靈具備了改造人類大腦的術式和條件,本身也樂得接觸玩弄人類。

普通人社會里的詛咒尚且讓他痛苦不堪,何況是填滿了詛咒和扭曲的咒術界。

如果沒有正確的引導,早晚有一天,吉野順平要麼變成詛咒師,被整個咒術界通緝,然後處決,要麼死在那隻咒靈手裡。

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虎杖悠仁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伏黑惠:“……”

受不了了,他再也受不了了。

“你給我一次性把話說完啊!!”

海膽頭暴起的瞬間被虎杖悠仁攔腰抱住了腰。

“伏黑,冷靜點!這裡是高速公路啊!!”

高速公路上毆打司機,是要出人命的啊!!!

……

宿儺的手指最後被伏黑惠交到了高專的忌庫,順帶說明一下,接收特級咒物的人是夜蛾正道。

五條悟非常遺憾,因為這根手指沒有被虎杖悠仁吃掉。

宇智波神奈非常遺憾,因為自己沒有吃到這根手指。

夜蛾正道非常慶幸,這根手指沒有進虎杖悠仁或者宇智波神奈任何一個人的嘴裡。

殘缺的身體部分最後在咒術總監會的命令下被移交到了咒術高專的忌庫,天元結界籠罩下的1000多扇不斷變化位置的大門裡,只有一扇是通往忌庫的門,沒有什麼比這個地方更適合藏匿特級咒物。

傳統風格的道場鋪了實木地板,地板被擦得光亮,白晝的日光淌了一地,像是閃閃發狂的碎金。

宇智波神奈半瞌著眼皮躺在地板上打盹,素白色的眼睫染上了薄薄的金色,翹起的碎髮白得近乎透明。

道場的大門被開啟,地板被踩出篤篤的聲響,腳步聲靠近過後,就是衣物摩擦時發出的窸窸窣窣聲,那人在靠近她的地方慢慢地蹲下身來。

“我以為你會很想要那根手指。”低沉的聲音宛若大提琴奏響。

宇智波神奈瞌著眼皮,姿勢懶散得像是隻趴在地板上曬太陽的貓兒,“你想多了。”

霧凇一樣素白的眼睫掀起,蒼藍的眼眸清澈璀璨到近乎魔魅,落入瞳孔的光線被吞噬得一乾二淨。

“我之前就說過,我們關係很差。”宇智波神奈說。

蹲在宇智波神奈身側的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兩雙蒼藍的眼睛隔著墨鏡黑色的鏡片無聲對視。

安靜填滿了這座道場,時間的流逝緩慢到讓人倍感折磨。

輕佻的笑聲像是擊入湖面的石子,五條悟垂眼看著躺在地板上的人笑出聲來,“這話好像不是在說謊。”

“吉野順平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宇智波神奈打了個哈欠,鬆散的眉眼透著一股子倦意。

“我當然是想直接弄到高專裡來。”五條悟的嗓音帶著輕浮的笑意,“不過嘛,他和悠仁不一樣。”

那個孩子太過敏感憂思,完全和虎杖悠仁是兩種型別。

“難就難在那孩子居然和咒靈產生關聯。”五條悟託著腮,“居然還是可以對對方深信不疑的關係。”

保不齊會對咒術師產生排斥。

“不過,沒關係。”五條悟伸出一隻手指,指尖正對著天花板開始繞起了圈圈,“五條老師會好好糾正他的。”

五條悟的行事風格,用八個漢字來概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