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薄薄的紅,意識彷彿在飄,潛藏在骨子裡的惡劣因子蠢蠢欲動。

“嗯?”坐在桌子後面的人懶散得像只貓兒,渾身的骨頭彷彿都是軟的,連坐姿都透著一股子愜意。

然而這股子愜意把對方激怒了。

被她攥在手裡的胳膊不斷用力,可惜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成效。

“我厭倦了。”聲音繾綣,慢悠悠的,宛若黃昏時拂過面龐的風,“你太沒意思了。”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就是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誰允許你俯視我的?”宇智波神奈微笑著,臉龐上浮現出愉悅的情緒來,明明是笑著的,說出來的話,卻冰冷得像是把刀抵在別人的咽喉。

喜怒無常,暴戾恣睢,俯視一切。

這個孩子表現出來的姿態乖張又暴戾,無端端地讓人手腳發涼。

溫暖的大廳像是墮入了一個冰窖,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捏著對方手的力道不斷收緊,肌肉下的骨骼一寸寸開裂,裹在血肉裡的血管被擠壓。

對方的面部肌肉因為劇痛抽搐起來,嘴角洩露出斷斷續續的抽氣聲,大腦承受痛苦的閾值達到頂峰,歇斯底里的慘叫聲代替了壓抑的抽氣。

“奈奈……鬆手!”耳畔又想起一個非常耳熟的聲音,有人把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阻止了她繼續用力掐死手裡的倒黴蛋。

喝醉了的貓兒歪了歪腦袋,銀白色的髮絲順著肩關滑落下來,視線模糊混沌,但她看清楚了一點點微卷的輪廓,好像是一縷捲毛。

宇智波神奈很聽話地撒開了手,正當對方鬆了一口氣時,她反手就把人踹到了一邊去,轟的一聲砸進牆裡,木屑和灰塵揚了半天,屋頂的房梁顫抖著抖下撲簌簌的灰塵。

“……”

“……”

“……”

“瞧我發現了什麼大寶貝!”宇智波神奈高興地揚起手抓向了宇智波鏡翹翹的捲毛,“阿鏡,小時候的你的臉好胖啊!”

宇智波鏡:“……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忘記扒我黑歷史?!不對……你是怎麼知道我小時候臉胖的?!”

“……”

“……”

“……”

大庭廣眾的,宇智波神奈上去就是一頓亂抓,愣是把宇智波鏡的頭髮抓成了雞窩,要命的是大表哥宇智波鏡頭一次發現他的力氣居然沒宇智波神奈大,反手就被按在了桌子上。

鬧夠了的雞掰貓滿臉惋惜地揪了揪大表哥的捲毛,鬆開了反剪住大表哥手臂的手,嘴裡還嘟嘟囔囔的。

“好可惜啊,都沒看到小時候的伯父。”

“……”

“……”

“……”

宇智波鏡:“……”

合著你也像這樣對待族長大人?!膽大包天!熊的你!!

宇智波斑眼角抽搐。

玩夠了就丟,這是宇智波神奈一貫的人渣作風,宇智波鏡毫不意外地遭受了這樣的待遇,被宇智波神奈扔到了一邊兒去。

趴在桌子上的小醉貓打了個哈欠,暖棉棉地趴了下去,入睡之前,還不忘地逼逼賴賴兩句,“小時候的伯父一定是最可愛的小孩子。”

“這麼可愛的小孩子……當然要拐走……”

“……”

“……”

“……”

大廳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奇奇怪怪的,連帶著族人們頻頻看向凶神惡煞的族長的目光也變得奇奇怪怪的。

小時候的族長大人……真的……很可愛嗎?

宇智波斑:“……”

耷拉在桌沿上的手又撅了兩下,好像是趴在桌子上睡覺不舒服,宇智波神奈循著本能爬到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