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坐墊。

虎杖悠仁的腰發出了格外清晰的“嘎嘣”一聲脆響。

虎杖悠仁艱難地抬起酸澀的脖子,看著宇智波神奈涉過渾濁的血水,在他面前慢慢蹲下身來,拖著腮幫子,笑眯眯地開口,“這裡不是地獄。”

宇智波神奈抬手,翹起大拇指往兩面宿儺的方向一指,“是這狗東西的生得領域。”

“所以你還沒有死。”末了還抬手在虎杖悠仁的頭髮上擼了一把,手感不錯。

狗頭被擼的虎杖悠仁滿臉懵逼,絲毫沒有被兩個千年老妖夾在中間的緊迫感和恐懼,“伏黑好像講過……”

神經大到這個程度,宇智波神奈覺得這孩子挺有前途的。

“只是現在。”兩面宿儺姿態悠閒地把手肘撂在膝蓋上,掀了掀自己的眼皮子,“時間久了就不能保證了。”

“我可以治好你的心臟。”兩面宿儺坐在男孩的背部,微微眯起眼睛,用輕飄飄的聲音誘導這個年歲不大的孩子。

“你什麼時候學會做好事了?”宇智波神奈戳了戳小老虎的毛毛,眼睛是看著虎杖悠仁的,話卻是對兩面宿儺說的。

“我做事什麼時候需要理由了?”兩面宿儺把問題拋了回去。

“在小孩子這裡佔不到什麼便宜,就想換個能讓你佔到便宜的容器啊。”

宇智波神奈揪了揪虎杖悠仁的毛毛,看著小孩子吃痛的表情,眨巴兩下貓兒似的眼眸,透出惡作劇得逞的狡黠。

“你可真渣。”宇智波神奈滿臉戲謔的表情。

“……”

眼尾、嘴角的笑意沒有消失,連帶著四隻眼珠裡的戲謔和趣味性越發得濃郁。

宇智波神奈託著腮,歪著腦袋,對著虎杖悠仁笑,少女的臉龐清麗嫵媚,頭一次這麼被女孩子看,虎杖悠仁有點不好意思。

轟隆——

打啞謎似的對話過去沒有多久,兩個傢伙就打了起來,巨大的骸骨瑟瑟發動,抖落下稀碎的渣滓。

虎杖悠仁眼疾手快地抱著腦袋滾到了角落裡,看著不遠處打起來的那兩個人,掄圓了胳膊,握緊了的拳頭往對方臉上招呼,腳抬高了踹,一看就知道是有深仇大恨。

動作精簡,沒有多餘,乾脆利落到野蠻,貼緊的肌肉一觸即分後,又進行下一輪的碰撞,血紅色的水花揚起又落下,水幕被撤下的瞬息,虎杖悠仁看到了那兩個人的臉,磨牙允血,殘暴兇狠,彷彿兩隻野性畢露的野獸。

拳腳相加的聲音接連響起,密集宛若鼓棒擊打鼓面的撞擊聲,堆積在周圍的骸骨被無辜波及,這倆不知道是誰一拳下去,堆疊在一起的骸骨應聲顫抖,震耳欲聾的聲音過去之後,宛若山體塌方一樣倒塌了一大半。

踹胯、戳眼、抓喉嚨……

專攻男性下三路的路數,只要承受一擊,就足以留下一輩子刻骨銘心的傷痛。

招式陰損暴戾,這是虎杖悠仁第一次直擊女性打架的場面,在此之前,他從來不知道女人打架能如此的兇殘和陰損。

虎杖悠仁扒拉著巨大的肋骨,嚥了咽口水。

純純是體術的對轟,兩個人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白熱化的戰鬥持續到最後,女孩子抬手就揪住了兩面宿儺鬢角的頭髮,兩面宿儺的拳頭砸向了脆弱的腹部。

巨大的力道砸在腹部,五腹六髒移位般悶痛,胃酸和血氣翻滾著湧入口腔,小姑娘臉上的笑容卻越發肆無忌憚,手裡的力道收緊,一副死活都不撒手的架勢。

兩面宿儺的眉梢不自覺地一抽,頭皮被撕扯的刺痛感格外清晰,緊接著對方的空出來的一隻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把腕骨捏碎。

“呵。”

詛咒之王掀了掀嘴唇,空出來的另一隻手直掐小姑娘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