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查克拉在戰場上伸展,像是綿延的野火。

查克拉被拽出體外,八隻尾獸各自成形,龐大的身軀墜入地面的剎那,沉重的轟鳴聲彷彿被含在烏雲裡翻滾的雷鳴。

高高居於天穹的仙人被拽下雲端,脆弱得像是從半空中墜落下來的蝴蝶,砰的一聲落入地面。

此起彼伏的人聲在周圍連綿起伏,所有人都在叫囂著“殺了他,殺了他”,彷彿從這個人死亡的那一刻,這個世界便不會再有任何的不幸。

一如既往,當對方的存在無差別涉及到每一個人的存在之時,所有人都會不約而同地放下個體的矛盾,暫時皆為同盟,對抗威脅到自己生存的存在。

作為促成這個場面的罪魁禍首之一,宇智波神奈兩手抄在口袋裡,無論是神態還是站姿都透著一股子散漫的悠閒,倘若這不是在戰場,十有八九就是出來散步的。

鞋底踩踏地面,發出急促的腳步聲,年少的宇智波拎著刀,一路疾馳而來,狂風拽開他額前的頭髮。

宇智波神奈抬腳,身體往旁邊一側,恰好擋在了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帶土之間。

少年人的腳步在半路剎住,不自覺地攥緊了手中的刀,“你想要做什麼?”

沒有得到響應,站在對面的女孩只是抬了抬眉梢,眉眼之間盡是散漫,不見半點身處戰場的緊迫。

宇智波佐助看著對方保持著兩手抄在口袋裡的姿勢,轉過身背對著他,那股子漫不經心的態度簡直和赤||裸裸的輕視沒什麼區別。

少年的腳步不再繼續向前,宇智波神奈稍微彎下了腰,霜白的髮絲貼著鬢角垂下去,那雙蒼藍色的眼睛看似非常好心情地彎了下去,好似兩道藍汪汪的月牙。

“玩得開心嗎?”宇智波神奈吹了個口哨。

失去了仙人的身軀,膚色從不正常的青白色迴歸人類正常的白皙,但是仍然顯得蒼白沒有血色。

現在的宇智波帶土完全是進氣少出氣多。

宇智波帶土動了動嘴唇,輕聲開口,“你是故意的嗎?”

宇智波神奈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扶著膝蓋蹲了下來,一手放在大腿上,一手託著腮。

“人類總喜歡用自己的認識解釋這個世界。”

宇智波神奈仗著此時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面如同死屍般的人。

“你也好,這些人也好。”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宇智波帶土說。

今夜的月格外的圓,皎白的月亮嵌入漆黑的天空,月光穿過翻湧層迭的雲海,墜入人間,地面彷彿落了一地潔白的霜花。

“如你所見,我已經失敗了。”

他看著那輪冰冷遙遠的月亮,輕聲開口。

宇智波神奈沒理會對方,而是自顧自地往下說,“活人無法踏足死人的世界,死去的靈魂當然也不會在此世停留太久,當然這只是大部分的情況。”

“特殊的時代會出現陰陽顛倒,生死共存的情況。”

比如說她出生的那個年代。

“這是第一種情況。”宇智波神奈說,“當然還有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