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巧一般,一路摧毀了擋在前進路線的障礙物,轟鳴聲震耳欲聾,大地顫抖著,發出沉重的轟鳴。

肉眼可見的殺傷力甚至超過暴走狀態下的漩渦鳴人。

被雪風撕扯的白髮彷彿隨風飄揚的綢緞,站在屋頂上的女孩氣勢洶洶,無論是表情還是氣勢都極其兇狠,彷彿出門打架的狸花貓。

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瞅瞅對面差點被送走的面具男,這傢伙……剛才說自己是誰來的?

旗木卡卡西耷拉起死魚眼。

哦,他說他是「宇智波斑」。

脫韁

「越是高階的強者之間的戰鬥,採用的越是樸素的戰鬥方式。」

◆◆◆◆◆

對方說,他是宇智波斑。

如果適才是半信半疑的話,那麼現在已經可以下定論了。

宇智波神奈的反應已經說明了真相。

——那傢伙不是宇智波斑。

蓄滿烏雲的天空混沌又陰沉,傾倒下來的雪花洋洋灑灑,宛若漫天飄揚的鵝毛,沁人心脾的涼意在空氣裡氾濫,凍得人手指僵硬。

紅色的虹膜倒映出屋頂上穿著黑底紅雲外袍的人,旗木卡卡西不動聲色地活動因為過低的氣溫出現僵硬的手指,將呼吸的聲音壓制最低,默不作聲地將視線死鎖在屋頂上的人。

被捆死在木遁製造出的拘束帶裡的人遊刃有餘,並不著急,目光透過厚重面具的空洞,不動聲色地打量起了宇智波神奈。

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天空落下,撥出的暖氣化作白濛濛的水霧,溢散在冷氣裡。

“宇智波神奈。”對方用與同她朝夕相處的那個人別無二致的嗓音開口,“你果然很礙事。”

“這麼巧。”宇智波神奈眯了眯眼睛,露出一個分外讓人膽寒的笑容來,宛若飢餓的豺狼咧開唇角,露出滿嘴的獠牙,扭曲又猙獰,“我也覺得你很礙事。”

“光是活著這件事情。”

被捆死在木遁裡的人眯了眯眼睛,落在宇智波神奈身上的目光變成了打量,似乎是沒想到一般開口,“居然是在憎恨「我」麼?”

嗚咽似的雪風捲起冰冷的碎雪,從耳邊呼嘯而過。

視線死鎖在宇智波神奈身上,從這個女孩出現開始,就註定了他無暇再顧及漩渦鳴人。

他一邊說話,一邊在腦海中翻找某人的記憶,試圖在其中找出和宇智波神奈相關的記憶。

可結果是沒有。

從「宇智波斑」那裡繼承下來的記憶裡,沒有任何關於宇智波神奈的部分。

好奇、疑惑、忌憚,以及過去從未有過的畏懼從內心深處湧出來,宛若食草動物對肉食性動物天然的恐懼。

這個女孩,光是站在那裡就是無法讓人忽視掉的存在,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讓人心驚膽戰。

也許是鐵之國的氣溫太過寒涼,又或者是今晚上的雪風過於強勢,刺骨的寒意順著脊椎骨,一節一節朝上攀爬,發麻的大腦宛若被螞蟻啃噬。

寒風侵蝕著發麻的大腦,潛藏在人類身體最深處的本能不斷被壓制下去,卻愈發劇烈。

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

“卡卡西。”小姑娘彎了彎眼睛,露出人畜無害的綿軟笑容來,“下來。”

入骨的涼意剎那間滲入心扉,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旗木卡卡西本能地低頭,氣壓一瞬間繃緊,耳畔的風發出被切割的哀嚎,無形的利刃乾脆利落地擦著髮梢過去。

掌心貼上了堆滿屋頂的瓦片,順勢蹲下的旗木卡卡西迅速後撤,身體沿著傾斜的屋頂一路滾下去,瓦片破碎時發出的吵雜聲響接二連三地擊打耳膜。

重心穩定下來的瞬間,抬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