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處的惡劣因子蠢蠢欲動,宇智波斑抬了抬眉,像是在捉弄自己養的貓一樣,語氣透著戲謔的意味,“下次吧。”

小姑娘果然像只沮喪的小貓一樣,如果有耳朵,那耳朵指不定就耷拉下來了。

宇智波斑心情非常好地把小貓往肩膀上送了送,抱著小孩繼續趕路。

櫻花的花期到來之後,氣溫明顯溫和了許多,山裡的積雪融化了不少,柔軟的綠意撥開素白的積雪。

早春的景色有點寡淡,從古老蒼翠的森林裡出來,道路便上的那點柔嫩的綠意,起到了恰到好處的點綴作用。

宇智波斑是帶著宇智波神奈秘密出村的,沒有想讓人知道的意思,因此也不想被人過分注意,出門前穿的穿的衣服是普通的和服,外面披了一件黑色的羽織,沒有把武器掛在顯眼的地方,那頭支稜起來的頭髮還特意用一根紅色的綢帶束起,露出俊朗的眉眼。

宇智波神奈瞪圓溜了貓兒似的眼睛,清秀的眉頭快要擰成了一個疙瘩。

她不想要後媽。

這是真的。

她伯父長得帥,這也是真的。

平時披散著頭髮的宇智波斑面龐總顯得有些陰沉,再加上‘忍界修羅’的名號,任誰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好相與,下意識地選擇敬而遠之。

把頭髮束起來的宇智波斑年輕了起碼有五歲,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不少,眼睛有點圓,如果仔細打量就會發現,他的眼睛收斂鋒芒的時候,像是貓的眼睛,黝黑深邃。

但凡宇智波斑換個精神點的髮型,想要給她當後媽的人都能從村西口排到村東口。

正午時分,太陽高高掛在天空,融化的雪水在路面蓄起了一個個小水窪,積水倒映出清澈的天空。

兩個人在路道邊的茶屋上歇了會兒腳。

達咩。

這達咩。

後媽達咩。

屋簷下放著給來往來往的行人休憩的長凳,宇智波神奈坐在長凳上晃了晃腳丫子,灰狐狸用自己的尾巴把自己捲成一團,挨著宇智波神奈團成了一團。

小姑娘‘嗷嗚’一聲咬掉了竹籤上的丸子。

早晨留下的霧氣消散得七七八八,視野變得乾淨清澈。

宇智波神奈不著痕跡地把眼角餘光落在了目光隱晦的老闆娘女兒身上,目光過分熾烈,幾近要把宇智波斑的後背燒出一個洞來。

宇智波斑本來就是個背後敏感的人,目光偏偏還是落在他後背,還如此的熾熱,察覺不到就有鬼了。

母胎單身快四十年的宇智波斑保持警惕,卻沒有察覺到一點殺氣和惡意,狐疑的目光盯著茶盤的茶水看了半晌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宇智波神奈抓起那杯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自己灌了下去。

宇智波斑的目光凝固了一瞬間,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眼睜睜地看著小姑娘上去就是一頓牛飲。

宇智波斑看到把小姑娘拿著空了的茶杯,用茶杯口對著他晃了晃。

“沒事啦。”宇智波神奈眨眨眼睛,狡黠的表情多少有點像家裡的短腿狐狸,“小姑娘的那點小心思。”

聽到這句話的灰狐狸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眼皮抽搐了一下,耷拉著眼皮,眼角餘光在望眼欲穿的茶屋老闆娘女兒身上掠過。

狐狸又看了看不明就裡的宇智波斑,心說活該你母胎單身將近四十年沒有老婆。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的相貌有很大的相似度,連帶同相貌和童年時期的宇智波泉奈肖似的宇智波神奈也有很高的相似度。

一個青年帶著一個和自己眉眼相似的孩子,乍一看上去,怎麼看都覺得像一對父女。

老闆娘女兒嘆了一口氣又是一口氣,發覺坐在門口休息的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