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間,宇智波斑從背後摸出了他的大團扇。

團扇的陰影籠罩了千手柱間,千手柱間整個人都傻了。

“……斑?”千手柱間覺得自己剛才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不然摯友的面部表情為何如此猙獰?

宇智波斑兩眼不帶一絲情感,居高臨下地看著千手柱間,冷漠的眼神宛若在看一具屍體。

“你……讓奈奈幫你批公文?”宇智波斑緩緩開口。

他說千手柱間怎麼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公文批得又快又好的,合著是他閨女批的啊!

千手柱間:“……”

說漏嘴了,我就不該瞎幾把瞎說大實話。

千手柱間:“……求饒的話我不說了,下手輕點成不,摯友?”

宇智波斑照著臉給他把團扇砸下去,“合著你知道你該打啊!”

你看看你做的是什麼狗事情,說的是什麼狗話?!你特麼還真敢幹啊?!

第三天的清晨,木葉後山籠罩的霧氣一點一點地散開,宇智波神奈迷迷糊糊地聽到鬧鐘瘋狂大叫,意識到要起床了之後伸手按掉鬧鐘。

喜歡賴床的小姑娘頂著未散開的睡意,拼命爬離被窩去洗漱,刷完牙,洗乾淨臉,綁好頭髮。

出門的時候,宇智波斑又問了宇智波神奈一句,“奈奈。”

在玄關處穿鞋子的小姑娘回頭,“伯父?”

“沒什麼。”宇智波斑頓了頓,“你不想當忍者其實也沒關係。”

“我想試試。”黑髮黑眼的小姑娘用她的沒什麼神采的眼睛看著她的伯父,“這是我自己想的,所以我去做了。”

“我不願意做的事情,誰也別想我去做。”小姑娘說。

語氣裡,宇智波斑聽著居然覺得有點熟悉。

——斑,奈奈這孩子有些地方與其說是像泉奈,不如說是像你。

千手柱間那個狗人的話不知不覺從腦海裡崩了出來。

不一樣的語氣,一樣的傲慢,宇智波斑的傲慢。

宇智波斑屈起手指,彈了彈他的傻閨女的額頭,額頭被彈疼了的小姑娘馬上捂住自己的腦門。

“那就儘管隨心所欲吧。”

源頭

沙沙沙——

蔥蘢的闊葉綠植在風裡婆娑,古老的山林裡,蟬鳴迴盪不止。

恆古的巨木拔地而起,歲月把粗壯的樹幹磨得平整,橫七豎八的枝椏把天空叉得支離破碎。

意識被黑色的潮水佔據,無邊無際地朝著前方鋪展,看不到盡頭,也走不到盡頭去,她赤著腳丫子,冰冷的水流漫過腳踝,潺潺地向前流動。

空蕩蕩的不見任何人,朦朧的白光在黑色的世界裡升起,慢慢地鋪展開來,淅淅瀝瀝的雨聲出現在無聲的世界裡。

……

最近可能是夏乏。

伯父發現她睡眠的時間越來越長,小孩子正處於身體成長的時間,需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時間,睡眠時間長一些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但是時間太長了就有大問題了。

昨夜下了一場潑瓢大雨,庭院裡還未來得及蒸發的雨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