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業冷笑一聲,深邃的目光彷彿能看穿一切,“本王可不信,你們黑風寨在西山猖獗數年,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殺人越貨,你不嗜殺,就沒有人不嗜殺了!”

玄翌聞言,不怒反笑,搖了搖頭,“靠山王,這話說的不對,我只是為了保命而已,畢竟這西山幾百口人,要吃飯呢。”

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盯著楊業,“靠山王,我也不想和你廢話,今日我來,其實還有一個疑問。”

玄翌說著,給身旁的軍師柳方使了個眼色。

柳方心領神會,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玻璃瓶,瓶中盛著半瓶白色的液體。

玄翌接過瓶子,遞到楊業面前,“靠山王,敢問這是何物?”

楊業看著那瓶白色的液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自然是牛奶,怎麼,玄當家沒見過?”

玄翌故作疑惑地皺了皺眉,“這不是北疆蠻夷才喝的嗎?為什麼會出現在學堂?”

楊業淡淡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傲然,“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個學堂是本王建立的,而這牛奶,則是每個學堂子弟每日可領取的飲品。”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學堂裡的學子們更是面面相覷,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們這些出身貧寒的學子,平日裡連飯都吃不飽,哪裡見過什麼牛奶?

而楊業竟然說,這牛奶是每個學堂子弟每日可領取的飲品?

這怎麼可能?

就連徐武和元朗也是一臉的震驚,他們跟隨楊業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此事。

玄翌看著眾人震驚的表情,心中更加疑惑,他原本只是想試探一下楊業,沒想到竟然得到了一個如此意外的訊息。

“靠山王,此話當真?”玄翌忍不住問道。

楊業沒有回答,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姿態優雅而從容。

他的沉默,卻比任何言語都更有說服力。

玄翌見狀,心中暗暗吃驚,他原本以為楊業只是一個紈絝子弟,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魄力。

一個能為了這些出身貧寒的學子,提供牛奶的人,怎麼可能是傳聞中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

玄翌嘴角一勾,笑意不達眼底,“靠山王果然是貴人多忘事,西山苦寒,莫說琉璃,就是一匹上好的蜀錦也難得,本王這不是來向您討要些物件,好讓兄弟們過個暖冬嘛。”

楊業放下茶杯,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一下,又一下,彷彿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

他抬眸,深邃的眸子如同古井般幽深,讓人看不透他的真實想法,“玄當家想要什麼,不妨直說。”

玄翌哈哈一笑,粗獷的臉上滿是爽朗,“痛快!既然靠山王如此爽快,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五十萬兩白銀,如何?”

楊業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反問了一句,“如果本王說,不給呢?”

玄翌臉上的笑容一僵,眼中閃過一抹兇光,他猛地一拍桌子,發出一聲巨響,茶杯應聲而碎,茶水四濺。

“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玄翌怒吼一聲,猛地抽出腰間的彎刀,刀鋒直指楊業。

刀光森寒,殺氣凜然。

學堂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落針可聞。

徐武和元朗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擋在楊業身前,拔出腰間的佩劍,與玄翌對峙。

“我看誰敢動王爺!”徐武怒喝一聲,劍鋒直指玄翌的咽喉。

元朗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玄翌,手中的長劍散發著森森寒意。

元朗跟隨楊業多年,對楊業忠心耿耿,此時此刻,自然不會退縮半步。

玄翌見狀,非但沒有收斂,反而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