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業冷笑一聲,道:“光明正大地上門拜訪?”

“那你倒是說說,你帶了多少禮物?”

“又送了我身邊多少人好處?”

袁淮朔頓時語塞。

他總不能說,自己當初為了討好楊業身邊的人,幾乎花光了所有的金錢吧?

楊業見他啞口無言,心中更加得意。

他搖了搖頭,用一種憐憫的語氣說道:“袁淮朔啊袁淮朔,你說你何必呢?”

“為了一個根本就不喜歡你的女人,竟然連臉面都不要了。”

“你這種行為,和舔狗何異,懂嗎?”

“舔狗?”袁淮朔一臉茫然,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楊業耐心地解釋道:“舔狗就是指那些毫無尊嚴,一味討好他人,卻得不到任何回報的人,就像那路邊野狗,有人路過便搖尾乞憐跪舔,卻連殘羹剩飯都得不到。”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不像我說的舔狗?”

袁淮朔頓時感覺自己的胸口彷彿被一塊巨石壓住,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堂堂新科狀元,竟然會被楊業如此羞辱。

而且,楊業還給他安了一個“舔狗”的稱號。

這讓他如何能忍?

袁淮朔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靠山王,你休要信口雌黃!”

“我雖然愛慕梁將軍,但這只是君子之愛,發乎情,止乎禮!”

“不像你,為了得到梁將軍,不擇手段,甚至不惜用卑鄙的手段,將她囚禁在王府之中!”

“你才是真正的卑鄙小人!”

楊業輕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隨你便吧。”

“愛怎麼說怎麼說。”

他說著,便帶著翠兒轉身離去,留下袁淮朔一人站在原地,臉色鐵青。

袁淮朔握緊了拳頭,心中怒火翻湧。

他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反駁楊業,可是楊業的態度卻讓他如鯁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毫無著力點。

周圍的客人見楊業離去,頓時議論紛紛。

“這靠山王也太囂張了吧,竟然如此羞辱袁狀元!”

“就是,人家袁狀元好歹也是新科狀元,怎麼在他嘴裡就成了舔狗了?”

“我看啊,這靠山王就是嫉妒袁狀元年輕有為,比他優秀!”

但也有人為楊業說話。

“你們懂什麼,這袁狀元以前可是天天往靠山王府跑,巴結討好人家呢!”

“現在人家發達了,就翻臉不認人了,真是忘恩負義!”

袁淮朔聽著周圍的議論聲,更是煩躁,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轉身對吳文說道:“我們走!”

吳文連忙跟上袁淮朔,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天下商會。

馬車上,吳文見自家公子臉色不好,忍不住憤憤不平地說道:“公子,那楊業就好像是變了性子似的!”

“以前公子要是這麼說他,他保證會急得跳腳,可是現在他竟然根本不當回事兒?”

袁淮朔眉頭緊鎖,他也覺得奇怪。

以前的楊業雖然囂張跋扈,但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如此沉得住氣。

“或許是因為他現在是靠山王了吧。”

袁淮朔淡淡地說道。

“他現在身份尊貴,自然不會把我放在眼裡。”

“不過沒關係,等我入宮面見陛下,再做打算。”

袁淮朔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就不信,他堂堂新科狀元,還鬥不過一個紈絝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