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業端坐太師椅上,神色平靜如水,彷彿沒看到梁家父女一般,只是輕輕端起茶杯,細細品嚐著杯中香茗。

翠兒和元朗見狀,也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梁啟見楊業依舊神色平靜,頓時怒火中燒,指著楊業的鼻子破口大罵:“楊業!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

“我兒文滔好心好意去你府上,想跟你解釋清楚地契的事情,你卻讓人把他打成重傷,你還有沒有王法了?!”

梁啟心中怒火滔天,這楊業欺人太甚!

他本以為楊業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隨便就能拿捏,卻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難纏!

先是拒絕歸還地契,現在又出手打傷文滔,簡直是目無王法!

梁啟心中暗暗發狠,今日若是不給楊業一點顏色看看,他梁家顏面何存?!

“楊業,我勸你還是識相點,趕緊把地契交出來!”

梁啟強壓著怒火,語氣陰冷的說道:“否則,等若蘭和宰相府結親,你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

梁啟心中冷笑,他就不信,搬出宰相府,楊業這小子還敢囂張!

梁若蘭從踏入府中就覺得厭惡無比,秀眉微蹙。

在她看來,楊業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根本配不上自己。

楊業看著眼前這對父女,心中冷笑不已。

明明是梁家三番五次前來挑釁,現在卻反倒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

“梁啟,你少在這裡裝腔作勢!”

楊業猛地站起身,眼神凌厲的盯著梁啟,語氣森然的說道:“第一次,你府上的丫鬟以下犯上,出言不遜,本世子念在你女兒為朝廷立過功勞的份上,不予計較!”

“第二次,你那寶貝兒子跑到本世子面前大言不慚,要本世子給他跪下道歉,本世子念在他年少無知的份上,只是略施懲戒!”

“怎麼?難道本世子還要任由你們梁家欺辱不成?!”

“楊業,你少在這裡強詞奪理!”

梁啟指著楊業,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分明就是故意壓著地契,想要趁機羞辱我將軍府!”

“現在你又打傷文滔,分明就是心虛,若不是那日文滔帶著若蘭給的親兵,怕是都被你滅口了!”

“梁啟,你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楊業冷笑著說道:“本世子想要對付你梁家,還需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

“你!”

梁啟被楊業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楊業不再理會梁啟,而是重新坐回太師椅上,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品嚐起來。

他這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更是讓梁啟怒火中燒。

“楊業,你少在這裡裝腔作勢!”

梁啟指著楊業,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敢說你壓著地契,不是為了報復我將軍府?”

楊業放下茶杯,抬眸看向梁啟,眼神淡漠如水。

“梁啟,你似乎弄錯了一件事。”

楊業語氣平靜的說道:“自從梁小姐與本世子斷絕關係後,本世子便再未想過要與將軍府有任何瓜葛,更別提什麼報復了。”

“你!”

梁啟再次被楊業的話噎住,氣得渾身發抖。

梁若蘭秀眉緊蹙,美眸中閃過一抹怒火,楊業居然敢對她的父親如此不敬。

“那你為何要壓著地契不給!”

梁啟指著楊業,怒聲質問道。

楊業淡淡一笑,說道:“將軍府的地契,當初本就是本世子從天下商會賒借而來,每月替將軍府交予天下商會千兩白銀。”

“誰知你女兒一回京城,便急著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