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嗎?好,本世子肯定會去!”

“希望到時候,你能受得起本世子的祝福!”

楊業淡漠地留下一句話,扭頭離開。

懶得再去看這忘恩負義的女人。

“世子,難道就這麼算了?”

丫鬟翠兒緊緊跟上,捏著小粉拳,清亮的眼眸中滿是憤慨,“世子,您為她做了這麼多,為什麼不說出來呢?她雖然配不上您,但也要讓她狠狠後悔才是!”

翠兒很清楚,自家的世子爺看似紈絝,背地裡,卻有經天緯地之才。

根本不是外面傳聞中那般不堪。

看著義憤填膺的小丫鬟,楊業不客氣地點了點翠兒的鼻子,沒好氣道,“本世子是那種張揚的人嗎?”

“世子您當然不是,只是……”

“去,回府,給本世子沐浴更衣,本世子要進宮面聖,向天下人宣告,正式繼承靠山王王位!”

“……”

翠兒啞然。

這就是世子您說的不張揚?

……

大洪帝宮。

御書房,二十多歲的洪皇楚望天,正盯著手裡的奏章,一臉厲色!

“廢物,一群廢物!我大洪明明打了勝仗,但北疆居然還敢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禮部那幫飯桶,就是這麼宣揚國威的嗎?”

“陛下,”

一旁,中書舍人王元智,垂首抹汗,訕訕道,“此事,也不能全怪禮部,北疆地廣人稀,遍地草場,綵鳳將軍雖然擊敗北疆可汗主力,但我大洪子民,世代農耕,無人願去北疆開荒。”

“偌大的地盤,派軍駐守,不僅要隨時提防北疆可汗捲土重來,更要耗費大量軍資維繫……北疆王正是清楚這一點,才敢獅子大開口!”

“唉!”聽到王元智的分析,洪皇無奈嘆了口氣。

“陛下,”

這時,等候在御書房外伺候的太監總管黃大監稟報道,“靠山王世子求見!”

“楊業?”

聽到楊業求見,洪皇莞爾一笑,“快宣!”

“陛下萬歲萬萬歲!”

楊業進入御書房後,拱手向洪皇行禮。

他父親靠山王楊繼風,抵禦外敵,戰功赫赫,被先皇特許面君不跪的特權。

楊業雖沒有繼任靠山王爵位,但身為靠山王世子,亦享此特權。

行禮罷,楊業又使眼色,對洪皇身旁的王元智打了個招呼:“王舍人!”

王元智,乃兩榜進士,新科狀元,大洪年輕一輩中第一才子。

雖貴為皇帝近侍,中書舍人,但面對楊業,依舊笑吟吟回禮:“世子!”

“行了楊業,說吧,你找朕是有什麼事?”

洪皇最煩楊業這副面面俱到的“油膩”。

昔日,靠山王鎮守邊境,楊業身為靠山王世子,也是靠山王唯一的兒子,按大洪慣例,一直留居京城。

可以說,是和洪皇光屁股玩大的。

先帝殯天,洪皇繼位,一直對楊業這個可以信任的“發小”抱以厚望。

但三年前,靠山王病故後,楊業突然性情大變……

不僅紈絝不羈,整日花天酒地,還跟個老油條似的,從不參政議政,誰都不肯得罪。

洪皇雖然對楊業的“背叛”恨的牙癢癢,但每每關鍵時刻,楊業又總會出些奇淫巧計,助他渡過難關。

大洪連年征戰,國庫早已空虛。

兩年前,若非楊業暗中獻上製作“琉璃”之法,讓大洪獲得了足夠的軍費……大洪根本堅持不到勝利!

偏偏,楊業不願居功,寧願做個紈絝,也不肯入朝幫他。

對楊業,洪皇可謂“愛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