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怎麼的?呵呵,我居然查到了我年輕的時候在比薩城的大教堂認識的一個女人。你母親是個好女人,但並不足以栓牢我的心。將她送到二十五區後我便去了第二庇護區,然後我就把她徹底忘了。十一年我回到熱那亞,有了自己的勢力。她聯絡過我,說她為我生了個兒子,我壓根沒有相信。就算她有了孩子,天知道是不是我的,但從她為了報復我做到這份上看,這事兒恐怕是真的。”

替天行道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比薩城的大教堂,這個男人嘴裡的一切細節都和母親曾經的描述對得上。

“既然我願意相信你是我兒子,你也稍微拎得清一點,不要裝睡了。”維託突然用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那些事情的,但僅憑這些話,你休想讓我動搖。”替天行道努力握緊武器。

“我需要干擾你?從我發現你跟蹤開始,我就一直有機會殺了你,留你到現在,不過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件事!”維託露出了怒其不爭的神情,“我現在對你的耐心,便是最大的證據。面對現實吧小子,你是我,這座城市的至尊,維託·索拉索的兒子!!”

最後一句話,維託是吼出來的,而替天行道依舊瞪著維託,沒有說話。

如今替天行道在期待著維託舉起槍和自己繼續廝殺,只要維託動手,就可以證明剛才維託嘴裡所說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騙取他放鬆警惕所講述的謊言。

維託現在一副不打算和他動手的模樣,對他來說比任何攻擊都要可怕,因為這一切所代表的事實無疑在摧毀他迄今為止的精神支柱,傳承自父親第一代替天行道的身份和使命幾乎是他的全部。

“說實話,我對你並沒有愧疚或者骨肉親之類的東西,但畢竟我打拼下來的一切,總歸得有人從我手裡接過去。過去我從未想過要一個孩子,但既然有了,那就值得考慮考慮了。比起被那些整天跟我勾心鬥角的垃圾,至少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你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姑且也足夠證明,我留下的種不是個廢物。”維託指著替天行道,“你應該也知道,我已經清洗了幫派裡有威脅性的人物。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你可以繼承我留下一切。”

繼承,小丑幫?

替天行道感覺自己聽到了一個空前絕後的諷刺笑話,從他目睹“父親”被殺死開始,他將摧毀這個黑幫視為自己的終生目標,但現在,這個幫派的領袖,站在這裡宣稱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還說要由他來繼承這個幫派?

他完全笑不出來。

“開什麼玩笑……”他下意識的開口,聲音有點輕,與其說是反駁,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

“繼承小丑幫,就等同於繼承了這座城市,你可以做所有你想做的事。你可以建設最崇高的理想,又或者是釋放你最卑劣的慾望,當然,對你來說最難的一點,大概是需要承認我是你父親這一點。但事實是無法磨滅的,即便你逃避也是一樣。”維託看起來已經放下了戰鬥的架勢,從身上掏出雪茄來,叼在嘴裡,“別倔了小子,承認是我的兒子並沒有什麼可恥的,我好歹也是個人物。”

“你做的惡事還算少嗎?”原本還覺得心亂如麻的替天行道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擠出了反駁的話語。

他和自警團一次又一次地調查過小丑幫的罪行,也專門整理過維託·索拉索個人牽扯的犯罪事件。

如果能有法庭審判索拉索,無論以聯合政府的法律還是僅僅以人類共有的道德觀念,這個男人都值得執行好幾次死刑。

“走這條路,難免壞事做盡。但你不能否認我對這座城市做出的貢獻,小子,你沒見過三十三區成立之前的樣子,你不明白一座城市男的超過十歲就要進黑幫服役,女人不賣身就得當苦力是什麼樣的人間地獄,整座城市都處於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