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織。”他沉沉的叫她的名字。

江織咬著唇,大膽控訴,“你今晚好凶,我好心來找你,你還這樣。再說,又不是我來找你,是……是寶寶想來找你!”

薄時鬱被氣的笑了一下。

小騙子,自己說話都顛三倒四的。

他低聲問,“那你要怎麼樣?”

江織四處瞥了一眼,“你這裡真豪華,房間好大,我住的大床房,你知道嗎?就是房間只能放下一張大床。”

“哦。”薄時鬱說。

江織舔了舔唇瓣,再接再厲,“反正你床這麼大,我過來跟你一起睡吧。”

反正在家裡,兩個人都是睡在一起的。

薄時鬱垂了一下眼。

今天喝的那點酒似乎並不值得他醉,但江織接二連三的“挑釁”卻讓他心底憑空生了一股火。

“寶寶。”

他又念出這個稱呼。

“幫我把領帶解開。”

這聲音真好聽啊。

像是古典悠長的大提琴曲,尾音恰恰好落在耳邊。

江織呼吸有些重。

她明明沒喝酒,卻有些醉了。

本能的聽著男人的話去做,可手指笨拙,竟然怎麼解也解不開,她可憐巴巴道,“弄成死扣了。”

薄時鬱沒說話。

沉默了幾秒,他一手用力扯了一下領帶,另一隻手勾著江織的下巴,沉沉吻了上去。

如浪波奔湧,卻竭力剋制。

這一吻,合情合理合景。

第二天江織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沒看到薄時鬱,浴室裡水聲嘩啦啦的,她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在床上發呆,仍是一副睡眼矇矓的樣子。

薄時鬱衝了澡出來,正看見江織身子軟噠噠的往旁邊倒。

他看的好笑,過去單手把人撈起來。

“唔。”

江織閉著眼,毛茸茸的腦袋蹭在男人的頸窩處,小聲嘀咕,“你身上好冷。”

薄時鬱勾了一下唇角,抱著人往洗漱間走。

“該起了,我讓人把早飯送上來。”

“不要。”江織哼哼唧唧,“我去學習的時間在下午。”

“你得陪我去公司。”薄時鬱語氣淡淡。

嗯???

江織卻一下子驚醒了似的,蹬著小腿要下來,“我不去!”

薄時鬱直接把人放到了洗漱臺上,微微揚眉,“那你回去睡大床房?”

江織瞪氣的圓了眼睛,“你——!”

怕真把人弄生氣了,薄時鬱不再逗她,轉而誘哄,“你跟我去公司,不比你自己在酒店好多了,那兒有個影音室,你想看電影或者打遊戲都行。”

江織哼了一下,“沒興趣。”

她作勢要跳下來,卻猛的被男人摟住腰抱了一下,薄時鬱垂眸,兩個人離得太近,以至於男人稍微低頭,略顯溫熱的嘴唇就貼在了江織的額頭上。

昨夜的記憶再一次被喚醒。

江織心跳的有點快,甚至有點怕男人察覺到,下意識的想要推他,卻被男人輕而易舉的鉗住手腕。

“聽話。”薄時鬱聲音很低,甚至像是在嘆息。

江織呼吸一緊,好像連說話的能力都喪失了,只能悶悶的“嗯”了一聲。

去就去吧,反正分公司這邊應該也不會有人認識她。

薄時鬱微微勾了一下唇角,把人抱下來,“地上涼,踩著我的腳。”

江織哼哼唧唧的。

明明屋內就有家居鞋,男人非要這樣。

薄時鬱拿著牙刷擠好了牙膏,遞到江織嘴邊,“張嘴。”

江織有點不好意思的要接過來,“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