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江織身上。

察覺到男人動作的頓住,旁邊的人也連忙跟著停下腳步。

秘書高成在旁邊剛要開口問薄總是否有什麼別的要求,卻見男人抬了一下手,微微招了一下,聲音淡淡,“過來。”

什麼?

高成腦袋短暫的短路了一下,結果下一秒,就看見一個微微垂著腦袋的少女小步走過來。

高成更懵了。

這是哪位?他天天跟在薄總身邊,怎麼從未見過?

薄時鬱皺眉,“怎麼來醫院了?身體不舒服?”

與此同時,薄時鬱心底生出一絲遷怒,薄晨是怎麼照顧的人!

“不是,是我家裡人生病了住院。”江織抬了一下手裡的票子。

薄時鬱微微掃了一眼,目光一頓。

繳費單子的名字,江織。

她叫江織麼。

薄時鬱在心底輕輕唸了一遍這個名字,眸色愈暗。

在江織拿起票子的時候,高成極有眼色的開口,“跑腿這種事交給我來吧。”

江織一愣,趕緊說,“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

“給他,讓他去辦。”薄時鬱看了一眼江織頭上剛剛跑出來的汗,淡淡道,“你跟著我,有事同你說。”

江織心裡一緊。

薄先生不會是發現了她和薄晨的交易吧?不會覺得她是騙子想要把錢要回去吧?

手術都結束了,她是一分錢也拿不出來了。

想到此處,江織努力的表現的乖巧一點,想給“長輩”留個好印象,她乖乖的點頭,跟在薄時鬱身側。

好在現在阿婆還在昏睡著,也不需要她做什麼。

這家醫院有薄氏的股份,薄時鬱只是過來例行檢查,有江織在,他只隨便問了幾句話就讓人散了,沒讓江織多等。

“想吃什麼?”

薄時鬱垂眸,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少女。

江織微微回過神,驚訝的指了一下自己,“問我嗎?要去吃東西?”

薄時鬱點了一下頭,“已經有點晚了,你不餓嗎?”

被薄時鬱這麼一問,江織後知後覺的還真有些餓了,她在醫院跑上跑下一天了,都沒怎麼吃東西。

想到病房裡的阿婆,江織小聲說,“吃什麼都可以,但是能不能找一家離醫院近的?我一會兒還要回來照顧人的。”

薄時鬱當然點頭。

走出醫院的時候,外面的風吹來帶著一絲微涼,江織下意識抖了一下,薄時鬱皺眉,立刻把外套脫下來披到了江織身上,不輕不重的訓斥,“怎麼穿這麼少?還說要照顧人呢,我看你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

江織一懵,下意識想要拒絕的,卻被男人強硬的把外套披上,“聽話。”

她睫毛抖了一下,莫名的,沒有再推開。

外套披在身上,確實暖和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似乎外套上也沾染了那股清淡的薄荷味。

是那晚聞到的,薄時鬱身上的味道。

男人開車帶著江織去了附近的一傢俬廚菜館。

這裡環境清幽,一看就是江織平時絕不敢踏足的高檔場所,以至於在薄時鬱遞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