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破小外。

江織這次沒急著走,下車前又鄭重的道了一次謝。

如果不是薄時鬱,她今晚估計會很慘。

男人沉默了一瞬,問她,“一直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江織頓了一下,輕聲告訴了他。

“江織。”

薄時鬱沉沉的叫她的名字,這兩個字像是在唇舌滾過,灼灼熱意。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介紹工作。”

聽到這句話,江織驟然抬起眼看他。

昏暗的車廂內,男人五官輪廓深邃英俊,一雙眸子幽深泛著暗意,面容冷峻,給人一種凌厲感,偏他對著江織時,刻意的溫柔了語氣,整個人顯得柔和了下來。

江織不知道為什麼,心跳莫名有些加快,她慌亂的別開目光,“不,不用了,薄先生,我要回去了。”

說完這句話,江織就推開車門離開了,背影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薄時鬱靜靜看著她的背影,半晌,他掏出了煙點燃,一點猩紅滾燙在黑暗中尤為明顯,吐出的煙霧模糊了英俊的面容。

他快忍不下去了。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陳少聞才回來。

江織一聽到門聲趕緊迎上去接過他的外套,“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做點吃的?”

陳少聞擺了一下手,有氣無力的倒在沙發上。

江織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遞過去。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業務多的厲害,累死了。”陳少聞吐槽了一句,看著站在面前的江織,心裡突然有點煩,擺了一下手,“算了,我先回去睡了。”

陳少聞起身進了旁邊的房間,甩門關上。

江織被冷落到原地,手上還端著杯子,她咬了一下唇,半晌才把杯子放下。

她本來是想說一下今晚在會所的事的。

不過……算了,少聞也很忙,別打擾他了。

江織嘆了口氣,回了對面的房間。

聽到門聲,陳少聞在房間裡鬱悶的吐了一口氣。

他媽的,不能摸不能睡這叫什麼女朋友。

兩個人從小鎮出來,地方小就規矩大,婚前是絕對不能同房的,江織一直恪守著這一條,估計不是因為錢不夠,也決計不會和陳少聞同居的。

陳少聞想起剛剛江織白淨的小臉,心裡更是平添一股火氣,忍不住在心底多罵了兩句。

如果不是因為江織長的好看,他早就分手了。

-

江織第二天給領班提前打了電話,去會所把自己的東西取走。

本以為領班會刁難她一番,結果並沒有,領班只是用很奇怪的目光看著她,在江織轉身離開的時候還撇了撇嘴。

早說她認識那位啊,誰還敢難為她。

從會所出來,江織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她本來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招工的,她雖然學歷不高,但肯吃苦,什麼活都能做。

突然,一輛有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自己面前。

江織腳步一頓,緊接著,就看見薄時鬱從車上下來,大步朝她走過來。

江織捏緊了手裡的包,“薄先生,這麼巧。”

“不巧,特意來找你的。”薄時鬱對她笑了一下,微微揚了揚下巴,“上車說。”

江織不太想過去,她站著沒動。

薄時鬱嘆了口氣,心底略顯無奈。

他一向習慣了強硬的發號施令,但對上江織,這一套好像總是適得其反。

男人輕聲開口,“有件事想拜託你幫忙,方便嗎?”

這次不再是祈使句。

江織看了薄時鬱一眼,似乎不解男人會有什麼事找自己幫忙,但還是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