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再也不要理你。”

“不要哭,江織,收下我的戒指好嗎?它現在不代表什麼,但是你等我回來,我——”薄時鬱一哽,語氣微澀,而又堅定不移。

“我會把一切都給你。”

做任何事都遊刃有餘的年級第一,此刻卻半跪在江織面前,頗有些狼狽的哄她。

“等我。”這是他這一晚重複很多次的詞語。

薄時鬱總覺得他看似擁有很多,足夠的金錢,地位,擁護者追隨者,但這些在他心裡輕如鴻毛。

他的心裡有一個江織,就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

那天晚上,他們在山頂露營,帳篷很大,睡下兩個人足以。

江織把自己裹在睡袋裡,縮在一個角落,幾乎把整個頭都埋進去了,只剩下一雙哭的紅紅的眼睛。

薄時鬱覺得好笑,大手一撈把裹得像毛毛蟲的江織撈到自己身邊,輕輕拍了拍她,哄著,“笨死了,躲什麼,我能做什麼。”

他什麼也不捨得做。

這是他的珍寶,他只會好好的捧在手心裡。

這一晚,兩個人躺在帳篷裡,很安靜,誰都沒有多說什麼,又誰都沒有睡著。

從露營回來後,江織好像變了許多。

連江母都忍不住問她,“你怎麼不去找薄時鬱了。”

江織低頭寫著作業,頭也不抬,語氣滿不在乎,“最近學習很忙啊,大家都有各自的事要做,我也不能總去打擾他吧。”

江母聽到這句話覺得奇怪的很,甚至覺得女兒是不是被什麼附身了,實在不像是從她嘴裡說出的話。

躲開江母伸過來的手,“媽!!你幹嘛啊?”

“我看你是不是發燒了說胡話呢。”

“……”

江織閉了閉眼,“您快出去吧,我寫題呢。”

等江母暗中嘀咕著出了門,江織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淡下來,她靜靜的做在原地,隔了幾秒鐘,突然抬手捂住眼睛。

一週後,薄時鬱走了。

這一週內,他們沒再聯絡過,沒打過電話,沒發過簡訊,只有在週末那天,薄時鬱給她發了一條簡訊。

那個時候江織正在上英語課。

老師說讓用英文給遠在大洋彼岸的小明寫一封信。

書桌內的手機亮了一下。

江織平時在上課的時候幾乎不會看手機,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看到手機螢幕亮起來的時候,突然心中驀地一陣抽痛,像是預感到了什麼。

她飛快的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是一條簡訊。

甚至不是來自於薄時鬱,而是一串陌生號碼。

【照顧好自己。】

簡簡單單五個字,卻一瞬間讓江織淚如泉湧。

她趴在桌子上,哭的肩膀微微聳動,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被驟然攥緊,難耐的喘不過氣。

同桌被她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是哪裡不舒服。

老師也在同她開玩笑,“看來江織同學是太想念小明瞭,寫封信都能哭的這麼厲害。”

江織抽抽噎噎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是啊,她的小明走了。

她怎麼能不傷心。

與此同時,薄時鬱掰斷一張電話卡,扔進了垃圾桶裡,而後才冷著臉轉身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車內坐著的,是他名義上的父親,可薄時鬱只覺得深深的厭煩。

父親這個詞彙於他而言,沒有絲毫親情可言,只是萬重枷鎖。

“我會盯著你,也會盯著那個小姑娘。”薄父聲音很冷,透著不容置疑,“你要知道,我想要對她做什麼,那可太簡單了,所以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