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叔每年寒季來臨前,都會偷偷來烏山部落看你。”

白瀾的話不亞於一顆地雷,瞬間就炸得鬱禾整個人呆住了。

“什麼?”

鬱禾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所以,從頭到尾,南叔都認為她和原主是同一個獸人。

在這個世界裡,已經沒有人還記得原主了。

“阿禾”

白瀾看鬱禾情緒一下失控了起來,難得感到些許無措。

但很快,他想到什麼,變成了白虎,然後趴在了鬱禾面前。

鬱禾就這樣抱著白虎無聲地痛哭了起來,她這一刻什麼也沒想,她只是覺得,她之前想替原主收一個巫弟子,就能讓人一直記得原主的事,這根本就是一個無用之舉。

人死如燈滅,鬱禾終於明白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

哭過後,鬱禾眼眶紅紅地沒有再跟白瀾、南叔說起“自己不是原主”的話,而是不動聲色地向他們旁敲側擊起了“他們接受自己和原主是同一個人”的原因。

“我如果不是一體雙魂,那我為什麼會感覺以前的記憶根本就不是我的?”

她很好奇他們是怎麼替自己找來辯解的理由的。

“是神賜。”

白瀾將她抱在懷裡,低聲解釋道,“神賜一些獸人出生後就有的奇怪能力,也有獸人是經歷過生死,或經歷某種意外後才有的。但無一例外,擁有神賜的獸人,都比普通獸人更強。”

聞言,鬱禾低頭看了看自己,“那我應該是什麼神賜?”

“你的是一種很逆天的神賜——涅盤。”

既然說都說了,南叔也不介意把這事情說得更清楚些。

“涅盤並不是簡單的死而復生,它的復生一般都伴隨著那個獸人身體體質的變強。”

鬱禾沉默地看著自己的手,她並不覺得自己體質哪裡好了?

所以她有神賜“涅盤”的事是假的吧。

云溪倒是被南叔這話點撥了一樣,問,“難道小禾能生三個幼崽,就是因為涅盤了的緣故?”

鬱禾:……

南叔輕“嗯”了一聲,“所以這事很麻煩。”

烏山部落的那些獸人或許會讓小禾哪天陷入危險當中。

聽到南叔這話,云溪沉吟了會,皺起了眉,但他並不是在想要如何才能讓烏山部落的獸人怎麼閉嘴,而是覺得南叔如果真有某些危險想法的話,那這個獸人不可不防。

鬱禾大概能聽懂一點南叔想對烏山部落不利的事,她扯了扯白瀾,自己生了三個幼崽的事,跟烏山部落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也沒必要,要因為這事就讓烏山部落陷入危險。

白瀾明白她的擔憂,大手握住她的小手,輕捏了捏,聲音低沉道,“無妨,烏山部落的流言不足為懼。”

為了一些還沒發生過的事,就要對某個部落進行滅族,這種行為也太殘忍了。

聞言,鬱禾面色一鬆,她不喜歡烏山部落,以後離得遠遠的就是了。

但滅族滅口,這太嚴重了。

“你心裡有數就好。”

南叔心裡雖然為他們擔憂,可小禾不願,那這事不做也罷。

只是,有些缺口不提前堵住,災難一旦真的發生時,誰也不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麼事。

……

寒季最後一個月時,南叔走了。

但隨著外面不僅有暴風雪,還有冰雹、冰雨,白瀾和犽也不再外出。

四個成年獸人守著三個幼崽在山洞裡,每天都算著時間和剩下的食物過日子。

“嗚嗚!嗚嗚嗚!”

外面寒風呼嘯,三個幼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了跟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