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只聽到一聲鞭子抽在馬上的聲音,馬車一下子轉動了起來,這種速度的改變,使得明繡身子突然一斜,旁邊周臨淵趕緊將她擁進懷裡,一邊小心的護住了她,雖然在第一時刻就已經將她抱住了,不過他仍舊擔憂的多問了一句:“沒傷到吧?”

明繡搖了搖頭,有心想問外頭的人誰,不過想想今日自己賭館開張的大好日子,外頭那略有些熟悉的聲音這麼一鬧,也有些不滿了起來,但看著周臨淵冷淡的臉色,她也沒有再火上澆油,馬車往前行駛,後頭那幾輛馬車卻有些不甘心的追了上來,那個有些熟悉的女子聲音略提高了些,聲音裡帶了些不滿:“六弟和六弟妹二人可真貴人兒,越叫越走得快!”

明繡一聽這話,才突然想起了這人誰,轉頭望著周臨淵,有些小聲道:“怎麼會她?”這次那女子說了叫六弟和六弟妹,能勉強有資格這麼叫的,也就周臨淵的幾個同樣皇子的兄弟,可如今周臨淵已經太子,從身份上來說,兩者已經有君臣之別,就算皇子見到他也得行跪禮才對,可這人卻直接就叫了六弟和六弟妹,很託大的模樣,而且周臨淵的兄弟姐妹並不多,明繡這時才想起來,這女子聲音正二皇子,也就後來被封了齊泯王的二皇子的王妃。

當初因為藍玉萱的事情,二皇子等人被周臨淵暗算,其餘幾個皇子受到連累,都分別封了王遷到封地去了,沒有應召,不會回京的,可這二皇子和四皇子因為馮貴妃親生的兒子,當時馮氏正得寵,因此她同鬧過了一通之後,這齊泯王和懷安王兩個皇子都分別留在了京裡頭,並沒有真正回封地去,也因為馮氏和二皇子並沒死了奪嫡的心,因著兩人關係緊張的原因,明繡同這兩個王妃的關係也並不太好,每次見面就算不劍撥弩張,可卻也融洽不到哪兒去。

周臨淵聽明繡說話,看她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知道她同這齊泯王妃相處得並不好,臉上猶如罩了層寒霜般,眼裡已經帶上了殺氣,手上微微一緊,正要站起身撩了簾子出去,明繡卻察覺到他的動作,伸手輕輕按在了他手背上頭,微微搖了搖頭。

今日她賭館開張的日子,明繡並不希望在這樣的好日子裡頭鬧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等過了今日,她再好好跟這二皇子妃算賬,此人三番五次在她面前說話都夾帶著刺兒般,她就泥人捏的,也有幾分土性兒,今日這齊泯王妃用心著實險惡,如果人群裡頭混含著什麼惡人,到時候她和周臨淵有什麼危險的話,也找不到那個下手的人,其心可誅,真令明繡生氣了。

周臨淵看她這樣子,小臉氣得都暈紅了,心裡一軟,點了點頭,反倒過來安慰她:“你別睬這樣的人,等今兒過後,慢慢收拾她也就了!”聲音到後來越加陰測測了,和明繡的打算不謀而合,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壞笑了起來。

那邊齊泯王妃看著太子一行人的馬車走過,她從車窗簾望出去,冷笑了兩聲,臉上露出陰冷之色,隨即想起那個被自己指使著過去想拆穿明繡等人身份的丫頭,就這麼被周臨淵放肆的捆了去,一點兒也沒給她這個做二嫂的留臉面,心裡就更加忌恨,半晌之後,馬車廂裡兩個侍候的丫頭都已經嚇得身子微微有些哆嗦了,她這才吩咐著趕車的侍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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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雖然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兒,不過明繡二人來到後門時,卻發現後門處也早就停了好幾輛馬車,周臨淵下車來時,那些等在外頭的馬車伸出頭來,竟然都好幾個宗室的,上前來見過禮之後,都將明繡圍到了一旁去。畢竟這賭館雖然不入流的生意,可這畢竟太子妃開的,再加上又有了的聖旨,猶如一個不值錢的物件兒突然鑲上了金銀般,身份百倍,水漲船高了起來,自然有的人過來捧場。

只這後門本來就建在離店鋪很遠處的地方,別人不知道這一塊她已經全買下來了的,這幾個宗室貴婦能早早的就找到這地方兒,並且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