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慍怒,他只當明繡是小姑娘家發發小脾氣,鬧著好玩的,沒想到秋霜卻是笑著上前已經擺出了送客的姿勢,那笑容明顯就是不懷好意,不由有些惱了,冷哼了一聲:“哼,葉姑娘莫不是如今發達了,就不認人了罷。”他由著性子說了一句,見明繡已經不理睬自己只是拿了扇子頂頭上,明顯是要出去了,又急又惱之下,連忙開口說道:“我以前也是見過你的,我是今兄葉明俊的同窗。”

明繡一聽這話,往外頭邁的腳步才停了下車,轉過身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像是不相信他說的話一般,令得這男子心裡又是一陣怒火翻騰,原以為姑媽說這姑娘任性無理是過了,他以前是也見過這葉家姑娘的,沒想到幾年沒見,她果然變化是大,長得雖然是好看,可是那性子也太過無禮了一些,葉明俊也不知道是如何教導妹妹的,教成了這麼一副德行。

他心裡不滿,不過這時看明繡態度,也知道自己貿然上門惹了這姑娘不快了,但是他原本出身就好,性子也是不差,走到哪兒都能和別人打成一片,況且人家知道他身份的,莫不都捧著他,什麼時候被人趕出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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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青年越想心裡越是生氣,可是卻不甘心真就這麼還沒同她說幾句話就被人趕出大門,他安慰自己半晌,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姑娘從小無父無母,就那麼一個常年在外求學的哥哥,缺人管教也是正常的,大不了往後他多教她一些規矩也就是了。

這麼一尋思,心裡的氣兒到底順了些,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那絲火氣更是莫名的消失不見,想起明繡之前那毫不客氣的樣子,倒是別有了一番風味兒,她這麼對自己不過是認為自己是個陌生男子,沒回想起自己而已,因此態度倒是沒有錯。

這葉姑娘要真的是瞧著一個男子就眉笑眼開,那他反倒是要擔心了。青年眉頭漸漸的舒展了開來,暗地裡說服了自己半天,總是起了些作用,見明繡沒有再提步往外頭走,反倒是又重新坐下了身來,不由暗地裡鬆了口氣,認真朝她行了個禮:“葉姑娘不要見怪,剛剛是在下放肆了。”

明繡皺了皺眉,見他沒有張口閉口就喚自己閨名,臉上的神色好看了些,只是心裡對這人沒了好印象,只當他油嘴滑舌,愛佔女生便宜,純粹一個自來熟而又沒規矩的人。那青年要是知道明繡心裡的想法,怕是當場就會昏死過去。

只是心裡雖然對這人有看法,但是明繡之前聽到他說是哥哥同窗,好似以前還見過自己,因此才沒有再趕人,她認真歪著腦袋想了想,臉蛋上浮現出一抹疑惑,白玉般的臉龐浮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尖細的瓜子臉好似巴掌般大小,一雙明媚的眼睛也是一眨一眨的,讓人越瞧越是著迷,那青年也是不例外,盯著她看愣了神,直到一旁的秋霜不滿的咳了一聲,他這才回過神來,趕緊端了茶杯掩飾自己的窘態。

明繡這些年見倒是見過葉明俊的一些同窗,只是大多數都是山村胡夫子那兒求學的一些學子們,那些人大多都是村裡的農家孩子,而眼前這人雖然生得奇貌不揚,可是那身氣質卻不是尋常農家人能養得出來的,一舉一動無不顯示出他養尊處優的作派,她這幾個月在太子府裡住得久了,也能瞧出一些細節了,瞧著這人倒像是官宦人家的。

如果是哥哥在省城裡的同窗,她則是壓根兒就沒瞧過,最多也就是葉明俊才去學院時,那一年帶回來三個同窗好友玩耍而已。

想到這兒,她眼睛不由瞪大了些,記憶破開一個缺口,瞧著眼前這笑意吟吟的青年男子,好似有什麼東西冒了出來,不由又認真看了他一眼,心裡倒是真想起了什麼。

“怎麼,葉姑娘是想起在下來了?”那青年微微揚了揚眉毛,雖然氣質瞧著很是沉穩大方的一個人,可是經過之前的失態之後,現在講起這話又好似同她十分親暱的模樣。大廳中的人都是周臨淵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