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沒有忤逆她,如今陳四媳婦孃的作派,讓陳大娘越發不能忍受,當初這一家子,包括這四兒媳婦還在她耳邊吹噓著她如今在葉家多麼得勢,安cha一房人是多麼容易,再加上為了要在親家面前面臉面,她才讓這一家人搬了進來,這幾年好吃好喝給照顧著,連這婆子偷懶三天兩頭才去明繡房裡打掃一趟,其餘時間遊手好閒,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沒瞧見一般。

更何況,今日她還是為了這田家人,才與明繡鬧翻,弄到自己騎虎難下的局面,誰知這田家婆子最應該支援自己的人,卻是偏偏不給自己臉面了,陳大娘氣得臉色通紅,狠狠的剜了自己兒媳婦一眼,看得陳四媳婦心驚膽顫了,她這才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田家婆子道:“親家,你走不走?莫非要人趕不成?”

一聽陳大娘這話,田家婆子臉色立馬有些不好看了起來,眼裡還露出不憤之色,看到陳大娘怒氣衝衝的樣子,有些訕訕的站了起來,神色有些不滿道:“親家你這話可說得不對了,葉家姑娘又趕我們一家子走,只是你在喊咱們走而已,你又不是葉姑娘,你怎麼知道她就會趕我們走了?”

陳大娘今日鬧了這麼一出,為的就是田家的人,如今聽到陳四媳婦兒的娘這麼一說,險些沒氣得吐出血來,她雖然忍住沒氣昏過去,不過臉色也極不好看,看著田家婆子熟悉的臉,恨不能破口大罵,看到田家兩婆媳滿臉不快的盯著她,她心裡生出一種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為了人家卻反受人家奚落的憋屈感來。

她如今最要臉面,現在這大廳裡頭不止是明繡夫妻倆,還有李木匠和幾個兒子兒媳等,田家婆子當眾如此不給她臉面,往後可讓她這一張臉往哪兒擱?陳大娘越想越是憤怒不甘,身旁明繡等人的臉色她不敢去看,怕看到有人嘲笑驚訝的神情,此時她覺得就像自己常年養的一條狗,結果被那隻精心照顧的狗咬了一口般,忍不住怒道:“要不是我好心收留你們,你們還能留在這兒好吃好喝的住著?也不嫌丟人現眼”一開始陳大娘本來以為田家婆子會跟自己同一個鼻孔出氣,沒想到這老虔婆鬧了這麼一出,令陳大娘氣急敗壞,忍不住就指著陳四媳婦兒道:“早知道你們是這樣的破落戶,當初就不應該收留你們,一大家子好吃懶做,養個媳婦兒還不如養只母雞,至少還能給我下一個蛋,總好過恁白養個白眼狼,如今不止是養了一個不會下崽子的東西,連帶著全家大小都跟要飯似的,如今還賴著不肯走了?”陳大娘指桑罵槐,羞得陳四媳婦兒一張臉恨不能埋到地下才好,心裡不止是將自己母親怨上了,更是將陳大娘也記恨上了,聽她還在不住的指著自己母親的鼻子罵,陳四媳婦又羞又怒,一張臉皮由白轉紅,再從紅轉青,一言不發。

田氏嫁給陳漢英雖然沒幾年,可膝下也沒半個孩子,幸虧陳漢英上頭兩位哥哥成親多年,陳家已經不缺兒子繼承了,因此她壓力也並沒那麼大,只是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算陳漢英疼她,從不多說什麼,不過田氏在陳家總是抬不起頭來,因此幾個妯娌間,她平素是最安靜的一個,對於陳大娘她也是多加討好,就怕婆婆追究自己不能生孩子的事情。

這幾年來因她侍候討好陳大娘努力,因此陳大娘對於這事兒心裡雖然有微詞,不過嘴上也沒說過什麼,丈夫陳漢英也沒給過她壓力,幾位叔伯也不管他們房中的事情,就算是如此,田氏心裡也足夠心虛了,婆家雖然對她好,不過她這心裡頭總是不太踏實,陳漢武之前的媳婦兒被休,雖然說有她對明繡不恭,對陳大娘不敬一事兒,不過以著以前陳漢武對她的深情,田氏心裡著也猜著說不準她的被休也跟她成親多年沒個孩子有關。

如此一來,田氏心裡更是不安,因此早在之前孃家人說想要來葉家幫忙時,她這才從中拼命周旋,一來是為了真心想讓孃家人過得更好,二來也希望以在婆家幫忙說和,證明